“情报处的人不能用。
“五十个我是凑不出来了。
“这样,我把保卫科二十名精锐,包括肖科长一应全部交给你。
“让他们化妆潜伏在四周民房,到时候你只要鸣枪,他们随时可以在最短时间内支援你。”
吴敬中爽快应道。
“谢谢站长,如此,学生必立新功。”李涯正然行礼。
“去办吧。”
吴敬中摆了摆手道。
李涯一走,吴敬中眼神一冷,捧着茶杯深思起来。
要想找到袁佩林,最好的法子就是破局,管他真的假的,先死上一个。
假的死了。
真的就愈发藏不住。
把这摊水搅的越浑,大鱼才能冒出头来。
想到这,他给保卫科打了电话:“国华,来我办公室一趟。”
片刻,肖国华走了进来:
“站长,有事吗?”
“李队长今晚要调你去绣春楼,你手下有能下狠手的快刀吗?”吴敬中问。
“有。
“姜志就可以,手狠,干事麻利。”肖国华道。
“他是哪人?”吴敬中问。
“原籍吉林,前段时间刚在津海买房安家。”肖国华道。
“今晚将是一场大乱斗。
“你让姜志趁机把绣春楼里那家伙……不要用枪,容易查出来。
“事成之后,给姜志的婆娘送笔钱。”
吴敬中眼神一厉,冷冷吩咐。
“明白了。”肖国华点头领命。
……
绣春楼。
二楼左侧靠里第三间雅房内。
李涯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看着郭亮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在这还待的习惯吗?”
“不错,哪有男人不爱脂粉之地的。
“李队长,你不来点吗?”
郭亮笑问,显然对这里的安保和生活质量很满意。
“我不喝酒。
“这个是给你的。”
李涯又摸出两盒烟递了过去。
“谢谢。
“李队长不抽烟不喝酒,对党国真是一片赤心啊。
郭亮泯了口酒,拍起了马屁。
“赤心谈不上。
“不过是希望天下太平,孩子们能够有衣穿,有饭吃,有学上罢了。”
李涯笑了笑,说出了毕业时的理想。
“向你致敬。”郭亮举杯道。
“好了,我该走了。
“寂寞了,这楼里有的是姑娘,随便叫,站里报销。”
李涯扭了扭脖子,起身道。
“知道,谢了。”郭亮道。
打住这头一晚,他就叫好几次了。
而且都是楼里的头牌。
“能问一句,袁先生去哪了吗?”郭亮突然喊住李涯。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
“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吃好喝好,玩好。”
李涯没回头,快步走了出去。
到了外边,他来到后院,几个手下正在抽烟闲聊。
“挺清闲啊,齐大福呢?”李涯问。
“齐队长,他……”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没敢说。
李涯立即会意:“去,把他叫来。”
片刻,一身脂粉气的齐大福急色匆匆赶了过来:“李队长,您来了。”
“混账东西,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寻问柳。”李涯瞪着他不满道。
“这不还没到点嘛。
“这个点外边巡警多,又是正热闹的时候,红票他们不敢动手。”
齐大福嘿嘿笑道。
“给我严肃点。
“什么时候了,还敢大意?
“这个人要能保住,就凭这么大阵仗,外边只会更加认定他就是袁佩林。
“咱们就可以源源不断的钓到鱼。
“要死了,你们以后别说喝汤吃肉,屎都没口热乎的。”
李涯正然呵斥道。
“是,李队长。”齐大福老实道。
“盯紧点。
“我先回去了。”
李涯双手往兜里一别,准备走人。
“不是,队长,你不亲自镇守吗?”齐大福有点懵。
“我还有别的事。”
李涯扭头而去。
他又不傻。
现在红票、党通局都红了眼。
鬼知道他们会派什么神仙来,此时不走,留在这等死啊。
他可不是当年参加金山卫,一腔热血、生死置之度外的愣头青了。
得留着命吃遍津海的美味。
得捞多多的金条、美钞,住豪宅,开斯蒂庞克啊。
日后退休了,党国太平了。
再当个小学校长,陪孩子们跳跳操,升升旗,这日子不美么?
……
绣春楼里笙歌燕舞。
外边,却已是杀机重重。
九点。
孙传志的车隔着两条街停了下来。
“孙主任,我调查清楚了。
“袁佩林就住在左侧第三间,打住进来这几天,他一共叫了七次女人。
“我已经让朱燕化妆混成楼里的妓女。
“另外两名好手化作伙计,随时可以接应。
“老鸨那边也打点好了,朱燕只要得机,就可以近距离执行刺杀任务。”
坐在他旁边的行动科科长魏进道。
“哼。
“人生酒色财气,哪有不爱美人的。
“让他死在牡丹下,都算便宜了。
“记住,下手要快。
“一定要抢在红票之前下手,最好是拿到人头。
“立功的名目我都替你们想好了。
“清剿红票平津重要人物,这可是大功。”
孙传志给魏进画起了大饼。
“放心,今晚袁佩林的人头必须是咱们党通局的。”魏进拍着胸口,立下了军令状。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