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但那些人在委座和建丰眼中,也不过是蝼蚁罢了。
“还是你天生就是个演员,很能装?”
李涯边吃边皱眉道。
“你这人就是爱钻牛角尖。
“你怎么知道我就是犯罪,而不是党国的功臣呢?”洪智有笑着反问他。
“功臣?
“说实话,我想不出来。”李涯摇了摇头道。
“你会明白的。”
正说着,李副官接了个电话,神色匆匆道:
“洪秘书,李队长,孙司令让你们立即去一趟会议室。”
两人不敢怠慢,连忙去了公署会议室。
里边坐着四个人。
最上首的是特使,是老头子的心腹重臣、谋士张群。
另一人是个戴眼镜,不苟言笑的高级军官。
孙连仲与吴敬中在一旁陪坐。
“来,我给两位介绍下。
“这位是张群先生,这位是北平警备司令部的陈继承司令。
“两位是受委座和建丰特派来此。”
孙连仲起身介绍道。
两人一一问好。
吴敬中则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人,没有任何眼神与表态。
“你是保密局行动队队长李涯,是你抓的人,鼓动驻军扣押的物资?”张群冷声质问。
“鼓动?
“不,我是联合驻军清剿红票。”李涯敏锐听、察出两位“钦差”的不善。
“可孙司令与他的部下说,是你谎报军情,鼓动孙浩团长抢掠了运往张桓十二集团军的军用物资。
“你到底是何居心?”
张群拍着桌子问道。
李涯看向孙连仲。
昨晚还感激自个来着,这会儿就成鼓动了?
他还以为“三司会堂”是针对洪智有的。
没想到一上来冲自己开上火了。
孙连仲很平静的喝着茶,没有任何表态。
“二位,要说李队长鼓动抢掠物资,我看不大可能。
“他主要是被一些线索误导了。
“所以清查到洪秘书头上,误打误撞犯了错。”
吴敬中在一旁解释道。
他不是有意帮李涯。
就是怕万一李涯被建丰保了下来,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处。
“吴站长,你们保密局内斗我管不了,但此人涉及故意破坏委座的用军大计。
“这是要上军事法庭的,到时候这些问题都得交代清楚。”
陈继承接过话,旋即冷眼指着李涯:
“又或者说,你本身就是红票。
“故意想激起孙司令和傅司令的矛盾?”
李涯一脸见了鬼的表情:“我,我是红票?
“不是,二位长官,我没明白这批物资明明就是洪智有勾结红票走私的军火。
“我为党国清查内奸,怎么反倒成红票了?”
他据理力争道。
“让我来告诉你吧。
“这批物资是张垣傅作义将军,托吴站长从津海购买的军需物资。
“你截的好啊。
“坏了委座和傅将军攻打张家口的计划。”张群很圆滑的说道。
有些事心里明白是一码事,明面上是不能说的。
委座给傅作义拨军资一旦传开。
李宗仁、白崇禧也会张嘴要。
到时候是给还是不给?
“可党国的物资,有上好的火车、国道不走,非得走红票的交通线,请红票的交通线押运。
“恕李某难以明白。”
李涯皱眉盘根究底道。
几位长官和吴敬中互相看了一眼,恨不得掐死这个蠢货。
“这不是你需要操心的事。”张群冷声道。
“来人,把这位涉嫌与红票勾结,破坏军国大计的混账东西给我关起来。
6=9+
“让他闭嘴!”
张群吩咐道。
闭嘴!
在过去军统,这俩字基本上就是秘密死刑。
李涯慌了起来,大叫道:
“孙司令,站长,你们替我说说话,我真的是清查红票,不知道这批物资……”
“闭上你这张臭嘴。
“再敢提物资二字,我撕烂了你。”
吴敬中起身指着他大喝道。
“张先生,他是……”他狠狠瞪了李涯一眼后,走到了张群耳边低语了几句。
“是吗?
“几位稍作,我去打个电话。”
张群起身去了内室。
片刻走了回来,满脸冰霜化作了和煦笑意:
“几位,既然吴站长说了这是误会,这事本就是津海站内部矛盾,我看不宜摊在明面上谈。
“各家管好各家事,吴站长,调查李涯的事就交给你了。
“回头给孙司令、傅司令以及总部一份详细报告。”
“是!”吴敬中起身领命。
他就知道建丰爱护短,不会撇了李涯。
还好留了一手,要不这回站里了,明面上就没法处了。
洪智有眼底闪过一丝不爽。
都摊上这么大事了。
建丰一句话,就给抹平了。
果然,朝廷有人好办事。
人如蝼蚁,是生是死,全在人的喜怒一念之间啊。
“孙司令,你看这批物资……”张群看向了孙连仲。
“既然是傅长官从津海购买的军需。
“那自然是要归还的。
“我看就让洪秘书继续押运张垣,到时候跟傅司令解释就是了。”孙连仲笑道。
“好。
“就这么办。
“只耽搁了一夜,料想傅司令也不会计较。
“各位赶紧忙活去吧。”
张群吩咐道。
“辛苦。”
“辛苦。”
吴敬中几人相互握了手后,一同出了大楼。
“李涯,外派任务为什么不汇报?
“怎么我这个少将站长,是没资格,还是管不了你?”
吴敬中冷眼看着他。
“站长,时间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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