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好东西,有钱也不一定能买着。
“用来做咖啡茶,再合适不过了。
“老弟,谢了啊。”
陆桥山爱讲排场,欣然接受了。
“老余,老家有事?”边说着,陆桥山问。
“翠平的堂兄结婚了,让我俩回去。
“你说这信早不来,晚不来的。
“卡在站长去了京陵,机要室一堆活呢。”
余则成有些郁闷道。
“是啊,邮政那边马队长管。
“他就是故意卡你的。
“你说从冀北到津海,你就是蜗牛,这封信也早爬到了。
“赶到跟边前,无非就是想恶心你。”
陆桥山笑道。
“好了,不说了,下午得开会,我得准备下会议内容通稿。”
说着,他站起身拿着茶饼走了出去。
“又要开会。
“早上开,下午上班开,下班前用车还得开小会。
“老余,你说这开会也会上瘾吗?”
洪智有往门外瞅一眼,见老陆走远了,不禁笑道。
“有吧。
“往上边一坐,多威风多气派。
“换我做代站长,我也开,过过当站长的瘾。
“现在这年代,情报系想升将官比见委员长还难!”
余则成打趣笑道。
旋即,他收起笑容,正然道:
“智有,你说马奎这次出的什么招?”
“简单。
“这封信是明着发来的,把翠平调回去。
“我要是马奎,在半截上,让那两个叛变在半路上接她。
“都是熟人,又是一个队里的同志。
“就嫂子那大嘴巴,两句话就得一五一十全吐了。
“赶车的再随便带个德国新进口的那种小录音机,把话一录音,那就是实打实的证据。
“别说站长,戴老板在天之灵都保不了你。”
洪智有抬眉看着他,冷声道。
“有,有这种录音机?”余则成很诧异。
军统用的情报工具一直是最先进的。
监听设备,可以比硬币还小。
只要铺好了信号线,就是在普通茶楼、包间也可以做到随时监听。
微型相机就更不用说了。
执行特派的都摸过。
但微型录音机,余则成着实没见过。
“有。
“站长有个天网计划。
“当时戴笠亲批的,特意从美佬、德佬手里买了很多新型的设备。
“我现在不是兼着总务助理吗?
“早上我借着检查库房,进去看过。
“其中就有一种微型录音机。
“大概就是本小册子大,携带起来很方便。”
洪智有说道。
站里一共也就三台。
这种新式设备极其昂贵,管控也很严,属于有价无市。
要不后来许宝凤把李涯的收音机弄丢了,老谢气哭了呢,李涯是真能撕了他啊。
“马奎调走了两台。
“一台是站长批的,一台是这几天拿的。
“摆明了,就是留着搞你的。”
顿了顿,洪智有继续说道。
“老弟,你又救了我一命啊。”余则成顿时汗流浃背。
马奎这招可谓阴毒无比。
若非孙兴泄密,翠平肯定会被套的死死的。
“给钱。”洪智有伸手。
“古董我已经让龙二兑钱了,估摸着这两天就能收到。”余则成道。
“老弟,你鬼点子多,给我出出主意。
“咋破马奎的招?”
余则成给洪智有倒上茶,问道。
“钱。”洪智有道。
“有,雍先生从北美回来了,给我带了不少现钞。
“回去我给你五百美金。
“要能破这一劫,再追加五百。”
余则成竖起五根手指道。“怪不得翠平说你抠。
“我跟谁做买卖,不是四位数起步?
“到你这,五百、五百的,好像多稀罕你似的。
“三千美金。
“少一分,免谈。”
洪智有道。
“好,好吧。”余则成肉疼道。
他还想攒点钱,回头组织重建交通站,帮忙贡献点经费呢。
“你还记得我上次在喜子口被刘雄抓住的事吗?
“……”
洪智有凑近,低声说起了计划。
“吁。
余则成听完,指着他松了口气道:
“站长老说咱们是臭皮匠。
“我是真臭皮匠,你就是个姜子牙、诸葛亮啊。”
“少吹。
“晚上回去我要见到钱。”
洪智有才不吃他这一套。
……
京陵。
委座站在凭栏边,眺望远处的紫金山。
“父亲,毛人凤和汤恩伯的人回来了。
“从部分遗物,以及青岛返航的刘玉珠、特工人员证词,戴笠的确就在失事的那架飞机上。”
建丰站立在他旁边恭敬道。
“雨农,哎!”
“当初,从鸡鹅巷起,对红票、鬼子、以及孙先生的那部分党国遗老重臣,雨农是立过大功的。
“可恨我痛失了一把利剑啊。”
回忆往昔,他心头不免唏嘘。
“父亲对他仁至义尽。
“戴笠在京陵的豪宅、家产数不胜数。
“光他的秘书叶子明,贪墨就有数十万美元之多。
“而且此人广立山头,军统上下呼其为老板,称兄道弟,帮派作风横行。
“很多地方的市政军要员,甚至不知党国,不知父亲您,惟老板唯命是从。
“戴笠甚至连夫人也不放在眼里。
“勾结科克,出卖海防更是堪称国之巨贼。
“如今遭此横祸,纯粹咎由自取。”
建丰对戴笠并无好感,说话比较直白。
“是啊,人的欲望是没有止境的。
“我视雨农为心腹。
“他却视我如猛虎。
“当务之急是集中军力、财力,对付盘踞在延城的票匪。
“我们不需要海军,至少现在不需要。
“军舰的大炮,也打不到西北。
“美佬不是财神爷,更不是上帝,军舰大炮是需要巨额资金的。
“而且一旦建成,我们的海防就全在外国人的手上了。
“杜鲁门想让我做慈禧。
“想要我三万万华夏子民作奴隶。
“狼子野心,天下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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