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头黑线:“......行的。”
姜令芷哦了一声,后知后觉也有些不自在。
明明他昏迷不醒的时候,自己做什么都习惯得很,这会儿他一不自在,她也跟着有些不自在。
她指了指一旁的衣裳,认真叮嘱道:“夫君快些把衣裳穿好,免得着凉,我去叫牧大夫来,再给你把把脉。”
“嗯。”萧景弋嗯了一声。
等牧大夫再过来的时候,萧景弋已经换好衣裳,重又坐回了素舆里。
五官英挺,除了略显瘦弱苍白些,整个人和常人没什么区别。
当然也还是有区别的,他眼神中那杀伐果决锐不可当的气势,寻常人比不断。
姜令芷看多了,也习以为常,并不觉得吓人,“大夫来了。”
“嗯,”萧景弋嗯了一声。
牧大夫也是激动得不行,能把一个坠崖摔到全身多处骨折,又昏迷三个月的人给救醒,他别提多骄傲了。
感觉就好像是跑到阎王殿,把人从鬼差手里抢回来又把黑白无常扇了一巴掌一样。
他细致地给萧景弋把了把脉,又捏了捏他的腿,问问他什么反应,最后皱着眉绕着素舆转了一圈,又摇了摇头。
姜令芷每回看着牧大夫这样都急得不行,跟施法似的,就非得憋到最后才说话。
牧大夫终于施完了法。
他转头看向姜令芷:“别的倒是没什么,养一养就好了。他这腿就是在床榻上躺的太久,用进废退,使不上力气。
要想让他以后还活蹦乱跳的,就得慢慢的把这素舆给撤了,像个小孩一样学着站起来,像小孩子一样慢慢再学着走路。”
“有法子治就行,将军一定会好的!”姜令芷一点也不气馁,人都醒了,肯定能好全。
先不说别的,他救了她,她总得照顾他好全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