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躺在床榻上的萧景弋,瞬间愣住了。
反应过来后,她又不顾一切地扑上去:“相公啊,你怎么这样了呀?”
一旁的柳嬷嬷言简意赅道:“将军从西北回来时,重伤昏迷了,一直未醒呢。”
春娘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又痛哭道:
“怪不得,怪不得你没去接我们母子!是我错怪你了,相公,我就知道,你待我们母子那么好,不会舍得放下我们的。”
床榻上的萧景弋只觉得耳膜都要被她吵破了。
到底是哪里来的泼妇,竟敢如此在他跟前放肆!
他当真是急得不行,怎么趁着他昏迷不醒,一个个的都要反了天了!
哪里来的野孩子,就敢往他头上扣!
“好了,”萧老夫人淡淡地喝止了一声:“去叫牧大夫过来。”
“是,”柳嬷嬷领了吩咐立刻便往外走。
随即陆氏就从人群中站出来,主动开口道:“老夫人,妾身去备水。”
萧老夫人点点头:“去吧。”
牧大夫过来时,也是一头雾水,萧将军怎么忽然多了个这么大的孩子?
他仔细地瞅了几眼,不过......这长得倒是有几分像。
他下意识地看向姜令芷,见她神色沉郁,也叹了口气。
打从他来了这国公府,就一直跟这位四夫人打交道,这四夫人心善和气,待将军更是没得说。
可萧将军如今这情形,国公府自然更看重孩子。
他只是个外人,有些话实在是没立场去说。
陆氏端了碗水来,春娘一脸轻松,搂着那个小孩子,捏着他的手指豆,就冲着牧大夫催促起来:“大夫,快来扎啊!”
牧大夫叹了口气,收回思绪,从药箱中取出银针包,挑了一细如牛毛的银针,飞快地在那小孩手上扎了一下。
一滴殷红的血珠,从指尖冒出,又落入清水中。
小孩顿时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好疼,好疼......”
但屋里没人敢嫌他烦。
牧大夫随之又换了根银针,端着水碗,取了萧景弋的指尖血。
众人屏息凝神,视线紧紧地盯着,只见水碗中的两滴血缓缓地散开,最终当真是溶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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