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就说不下去了。
“二小姐,都这样了,您还瞒着大公子做什么?您不说我来说!”
跟着她一起来的丫鬟秋蝉,当即兢兢业业地把话接了过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大公子有所不知呀!
今日大小姐得了宫里的传召,我们二小姐担心大小姐没有进过宫,不懂宫里的规矩,情愿扮成丫鬟陪她入宫,可大小姐却根本不领情,还将二小姐狠狠羞辱了一番。
大公子,我们二小姐在国公府做妾,日子本就艰难,您能不能劝劝大小姐,别再刁难我们小姐了!”
一直等到秋蝉把话说完,姜令鸢才呵斥道:“还不快住口!当着大哥的面胡说八道什么?”
姜泽皱了皱眉。
宫里传召姜令芷一事,应当是佑宁帝要向姜令芷核实萧景弋是否真的清醒的事。
既是单独面圣,那照着规矩,也无法带丫鬟。
不过若真如这丫鬟所说,那令鸢也是一片好心,这个姜令芷,的确有些不知好歹了。
记忆里的令鸢总是笑眯眯很讨喜的模样,这几年不见,怎么像是泡在眼泪里一样,脆弱又敏感。
莫不是真像她这丫鬟说的那般,姜令芷在国公府欺负为难了她?
如此想着,姜泽便对姜令芷又生出几分厌恶。
“好了,”他放缓了声音,略显笨拙地安抚道,“别哭了,要为腹中的孩子着想,回头,大哥替你教训她。”
但光是这几句,就已经让姜令鸢欣喜若狂了。
要知道,她自小就没从姜泽这种耿直冷硬的武将口中听到过几次这种安慰人的话。
“大哥,”姜令鸢擦了擦眼泪,笑得十分乖巧:“你待鸢儿真好。”
姜泽显然不适应这种温情的时刻,僵硬地嗯了一声,便道:“去看看你母亲吧,我还有事要忙。”
“是。”姜令鸢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一直在地上斗蛐蛐的蓝卿却忽然抬起头,认真地问道:“阿泽,我还没见过你那大妹妹,她当真很会欺负人吗?”
姜泽顿了顿:“不知道,我与她并不熟。”
“那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蓝卿歪着脑袋,一本正经道:“你和大妹妹不熟,又不知前因后果是非对错,为何就要教训人家?就因为你二妹妹哭了吗?”
姜泽沉默了片刻,他竟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