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好。
桃木簪质朴,簪头镶嵌的一点青石画龙点睛一般,恰到好处,倒是让宋引鹤显得更清雅脱俗几分。
不得不说,他确实眼光独到,那白玉簪确实不如这桃木簪。
宋引鹤满意的站起身,恰好墨雨也将衣物取来。
他在两人的服侍下整理好后,用过早膳便直接出了栖云院去了清念院。
祁正夫一看到他进来,本正在用膳食,直接站起了身。
脸上也跟着露出笑容来,“狸奴这身装扮倒是清雅俊逸,我儿真是越长越讨人喜欢。”
殷朝儿郎一向喜爱起乳名,宋引鹤自然也逃脱不掉。
他朝祁正夫嘟了嘟嘴唇,“您不是答应我不再唤这乳名吗?”狸奴狸奴,跟唤小猫一样。
“你是狸奴为何不能唤?”
祁正夫眼底笑意渐浓,“而且为父何时应承过你?”
“您明明就答应过……”
宋引鹤挽住他的胳膊,轻摇了摇:“狸奴这名字儿子不喜欢,让人听到多难为情啊。”
“只为父这样唤罢了,哪里难为情了?”
祁正夫侧身刮了下他鼻尖,一脸的宠溺。
殷朝儿郎的乳名一向只有极亲近之人才可唤,这是个不成文的规矩。
“当年为父早产生下你,看你瘦弱的像个小猫崽一般,这才取了个狸奴的乳名。”
他拉着宋引鹤在红木大桌旁坐下,笑着说道:“你能平安健康的长这么大,也有狸花猫神的护佑。”
宋引鹤对这些神神鬼鬼的事不感兴趣。
而且有关他小时候的事,祁正夫拉着他说过一遍又一遍,他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以免再次遭受折磨,宋引鹤立马看向一旁的喜竹,及时打断掉祁正夫的话:“喜竹,我想喝你做的青梅羹。”
喜竹笑吟吟的看着他,闻言立马应道:“好的大公子,奴这就去做。”
说完转身去了厨房。
祁正夫如何不知道他那点小心思,佯装恼怒的哼了一声:“儿子大了开始嫌弃老父亲了,家门不幸。”
“阿爹…”
宋引鹤见状立马软了声音,如此温顺的一面也只有在祁正夫面前才会展现。
他拿起筷子,为祁正夫夹了两个四喜丸子放到瓷碟中,快速眨巴两下眼睛:“儿子侍候您用膳。”
祁正夫本也不是真的动怒,看他如此乖软的一面瞬间破功,直接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好了,可别打扰我用膳了,一会儿时辰要迟了。”
父子二人温情脉脉,融洽温馨。
可惜,这样的场景并未维持多久。
几个不速之客踏进了清念院中。
“给正夫哥哥请安——”
方侧侍领着一双儿女缓步走了进来,让父子二人瞬间冷下了脸色。
方洛是毅勇侯宋琳的侧侍,两人不仅是师姐弟,还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情分。他在府中一向得宠,甚至越过了祁宣这个正夫。
两人之间多有嫌隙,本该是剑拔弩张的关系。
可这方洛一向精明,从不在明处上露出错来,因此常常来祁宣的院子请安。
祁宣出身将门世家,一向是个直性子,没少因此在他手中吃暗亏。
“我不是说了不用来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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