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
江宁城客商众多,出手阔绰,少不了找最豪华高档的酒楼买醉消遣,聚赌招嫖的客源是络绎不绝。
王五是赌场坐馆,负责维护秩序。他在楼内巡查一遍,听见后院传来哭嚎声,走过去问了句,“出什么事了?”
哭声来自私牢,几个护院打手嘻嘻哈哈的出来,裤子都没提好。瞧见王五,他们齐刷刷的站好,恭敬的问候一声‘五爷’。
“有个新来的小娘皮不肯接客,哭哭闹闹的要寻死。兄弟们正好闲着,于是教教她入门的规矩。”
醉香楼里吃喝嫖赌俱全,有一栋专门的杏花阁,里头养着二三十个年轻女子,供来消遣的嫖客发泄。
这些女子来源不一,有的是家贫被卖,有的是上当被拐,更有被活生生抢来的。
有的女子胆小挨不住打,被吓唬几下就不得不就范。有的性子烈,宁死不肯受辱。
对于后者,醉香楼的护院打手才不会怜惜,会将其轮番奸污,彻底击破其羞耻感,让其绝望而堕落。
私牢里哭声凄惨,显然施暴还在继续。
王五笑笑,问道:“哪来的娘皮?看你们调教的挺乐呵。”
“是个良家女子,听说还是书香门第的出身,身段样貌都是一流。”有个护院打手猥亵的笑。
“是酸秀才三个月前在镇江盯上的,花前月下,吟诗作对,花足了功夫才将其骗的私奔。
小娘皮到了江宁还以为自己要嫁个如意郎君,哪晓得一睁眼会落在我们手里。
她被按住时还朝酸秀才呼救,结果我们就当酸秀才的面,弄了她一遍又一遍。”
王五也大乐道:“好好好,就该这么做。等你们把那娘们调教好了,五爷我来当她第一个恩客。
酸秀才就喜欢勾搭良家妇女入咱这火坑。到时候让他在老子后头推屁股,一定有意思。”
几个打手一通哄笑,齐齐喊妙。
说完闲事,有心腹走到王五身后低语:“五爷,您要的人手都找齐了,咱是不是马上动手?”
王五‘嗯’了声,“现在客人多,我走不开。等到寅时,众人熟睡再说。
跟兄弟们说清楚,周继嗣那人名气不小,不可轻敌。夜里袭杀要快要狠。
听说他有个小妾相貌不错,还怀了身孕,正好咱这杏花阁缺这等货色。
至于其堂弟,贼眉鼠眼甚是可恶,若不是白天酒楼人多,我早已一掌将其格杀。
待我将其拿住也送进杏花阁,自然有喜欢兔儿爷的恩客疼他。”
王五说的来劲,哈哈大笑。
私牢里,凄厉惨叫倒是越来越弱。没一会功夫,一具软塌塌的尸体从里头抬出来,搬出后院,丢在墙根下。
搬尸体的打手还不屑的用脚踢了踢,嘲讽道:“不知死活的东西,以为有几根硬骨头就了不起?
到了九宫道的地盘,就得听我们摆布。要你生则生,要你死则死,骨头再硬也给你打碎了。
明早儿叫收尸的来,丢城外野地里喂狗。”
尸体和醉香楼的垃圾堆一起,丢在后门外的巷子里。
就隔一道墙,墙内是灯红酒绿,逍遥享乐。墙外是冷风穿巷,呼呼乱叫。
三个黑影从巷子外摸了过来,停在后门,正是周青峰等人。侍女多多用细小的声音讶然道:“小姐,这里有个死人。”
姚贞转身,取出个火折子吹亮,照了照垃圾堆,“没死,还有口气。”
周青峰也看了眼尸体,“是个老头嘞,伤得挺重。”
“这老者受尽凌虐,被丢在贼巢外,应该不是坏人。大哥,你将他抱起放平,我看能不能救他。”
周青峰轻手轻脚将老头抱起,对方发出几声痛呼的呻吟,手脚耷拉,胸腔下陷。
“这老者肋骨被打断了,手脚......也是断的。”姚贞检查一遍,发现自己无能为力,“他伤的太重,我救不了。”
不知是不是‘救’字唤醒了老者最后一份意志,他回光返照的猛然瞪眼,一口鲜血喷出,气息流畅了许多。
周青峰被其猛的抓住胳膊,仿佛抓住救命稻草。老者低呼道:“救.....救我家.....。”
“救谁?”
“救我闺女,那傻丫头心思单纯,被人骗来江宁。我一路艰辛赶到,得知她竟被那畜牲送进火坑。
我前后来醉香楼三次才混进其后院,想见到我那可怜的孩子,花钱赎人。
可此地明着是酒楼,实则魔窟。那些畜牲当我面折磨我家闺女,还暴打于我。
求哪位行行好,救我女儿,为我报仇。”
老者说完,便气若游丝,手臂低垂,已到弥留之际。
虽知这醉香楼不是好地方,可亲见苦主控诉,还是让周青峰心理破防,愣了许久。
不等三人有何计较,醉香楼后院的门又开了,走出个骂骂咧咧的护院打手,解裤裆就在垃圾堆前撒尿。
这位裤子才脱一半,就觉着恶风袭面,一只大手扼住喉咙,将自己拖了过去。
周青峰跪压在打手胸口,先不问话,扼住其喉咙持续一分钟,不让其呼吸,更不让其发出任何声音。
直到对方被憋的手脚逐渐无力,他才稍稍松开手掌,喝问道:“我问你答,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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