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沈桐捞面时,刚才吃了第一碗的人又涌了上来。他们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筷子用舌头一舔,直接插到锅里去捞面。
“捞什么捞?再捞也就是土豆和白菜,你能捞出肉来?”农委办的张一生戴着厚厚的眼睛,眼睛不眨地翻来覆去在菜锅里挑拣着。
沈桐终于捞上了面,走到菜锅跟前已经快要见底了。只见柳妈表情严肃,手拿勺子,铁塔似的站着锅跟前,问道:“你第几碗了?”
沈桐委屈地说道:“我才第一碗。”
“你才第一碗?我明明刚才看到你已经捞了一碗,怎么现在说是第一碗?”柳妈就像怨妇似的,苦大仇深拉长了脸,好像是吃她家的一样。
沈桐把碗递过去,争辩道:“你自己看,碗边还是干净的,我总不至于跳进去捞吧?”
一旁的人也为沈桐作证,柳妈才拿起勺子,穿进锅里舀了一勺菜,然后又抖了抖,扣到沈桐饭盆里。嘴里还嘀咕道:“一个新来的,工作没干多少,火气还蛮大。”
沈桐无力争辩,悻悻地端着饭盆走出了食堂。吃一顿饭,好比排队买火车票,要眼疾手快,腿脚还的利索,你稍微反应慢一拍,得了,今天中午你回去吃泡面吧。
今天镇里的领导都不在,所以一些人选择了到包间吃饭,一些人已经习惯了农民式的吃饭,往门口一蹲,围成一圈,叽里呱啦地谈笑着逸闻趣事。
年轻的女干部吃得少,基本上都选择了回宿舍吃饭。没有女人的饭局或多或少少了一些谈资。但年经大一些的妇女,两腿一叉,比一些男干部都豪迈,仍由他们谈论男女之事,时不时地还要插上一两句。
沈桐吃饭的时候,镇里的干部不外乎询问着关于他的情况,有的人甚至问到他祖上是干嘛的类似的话题,一时让沈桐难以回答。赵毅堂说石河镇的干部水平不高,由此看来,也确实如此。
冯启坤吃晚饭风风火火地骑车要走,旁人问道:“急着回去干嘛啊,一会儿打麻将。”
冯启坤抹了一下嘴道:“今天孩子他妈不在家,我还得回去给孩子做饭,估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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