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牵强附会的话,也只能配上一个“袁”字,至于“彩云”,只不过是“乌云”的变奏曲罢了。
沈桐仔细观察着这个即将战斗的地方。左右三排平房,格局一致,每个小院子都种着一排柳树,整洁的环境给宁静的小院多了一丝情趣。
在中间房子外墙上,悬挂着领导干部分工责任表,并配有照片,沈桐一眼就认出了正中央的镇党委书记赵毅堂。墙上的照片明显年轻了许多,以图书为背景更多了些文人气息。
走进赵毅堂的小院,别有洞天。与其他院子有所不同,红墙青瓦,中间还有一个小花园,种植着不同种类的花。天气虽寒冷,但腊梅花却凌然傲骨地挺立在花池中央。由此看来,赵毅堂也是一位闲情雅致之人。
沈桐神情忐忑地跟着袁彩云走进了办公室,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走进领导办公室,以前最多也是去过大学的系主任办公室。
袁彩云把沈桐送进办公室,便退了出去。只见赵毅堂不停地翻看着一个小本,神色凝重。沈桐一个人站在那里,紧张地双腿并拢,双手交叉,不停地扣着指甲。赵毅堂抬起头看出沈桐紧张,便冲他点了点头,示意让先他坐下。
沈桐蹑手蹑脚地走到沙发前,半个屁股只坐了沙发的一角。
赵毅堂停止翻看,拿起桌上的电话,安了一连串数字拨了过去,然后背靠在桌椅上,眼神凝视到前方。让沈桐深切地感觉到,有的人的气质是与生俱来的,但更多的是随着社会地位的上升和财富的集聚随之凸显的,好比赵毅堂这种眉宇之间的威严,让人敬佩又让人生畏。
房间里静得只有电话里传出的嘟嘟声。沈桐巧妙地避开赵毅堂的眼光,环顾四周,寻找新的对焦点。
在办公桌后面,悬挂着一副书法:“天地无终极,人命若朝霞”。沈桐看着这句诗,顿时兴奋不已,这句名言是他大学时代的座右铭。建安文学的繁盛,得益于动荡不安的社会,曹植在《送应氏》中如此表达,可见他对生命的重视。人生苦短,转瞬即逝,与其碌碌无为荒度一生,何尝不轰轰烈烈对酒当歌。
“喂,刘局长,我是毅堂啊。”赵毅堂立马笑容满面,谦恭地讲道。
“刘局长啊,实在对不起啊,这次事件是我没有处理好,兄弟给你赔不是了。”
“别啊,海明兄,晚上你看有没有时间,咱哥俩喝上两杯。”
“好,就怎么定了啊,我下午就回去。”
“行,我这就派几个人到隆中去接去,还需要你们大力支持啊。”
“唉,唉,好,好,那就这样啊,说定了啊。好。”赵毅堂说完,狠狠地扣上了电话,脸色立马晴转乌云,感觉出了大事似的。
“你喜欢这句话?”赵毅堂突然发问,让沈桐有些措手不及。其实,沈桐的一举一动,赵毅堂都看在眼里,沈桐每一个神情的变化,他都能从中获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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