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司机,那个让人牙缝疼的声音听起来的确让人难受。
似乎知道张潇会觉得是王朝安排人设伏,阮雪柔解释道。
“不会是王叔,王叔是默认我会来的,以前也是坐的刘师傅的车。不会因为你的出现而变化,他又不知道。”
张潇看着窗外,轻声地哦了一声。
随着海拔越来越高,四周的植被也略发稀少,颠簸的道路能看出此地已经很久没人走过了。
上山的路程不短,走到大半居然下起瓢泼大雨。
满山都笼罩在雨雾当中,离目的地越近,张潇的心情越沉重。
阮雪柔也是脸色惨白,颠簸的感觉让她有些晕车。
又是半个小时之后,车子终于停了下来。
一路上,整个村子像是被墨水撒过,不管雨下多大,都不能洗刷掉那一层黑乎乎的色调。
村上仅存的房屋不多,反倒是随处可以见烧黑的木梁,烧裂的砖块,还有四散摆落的家具残骸。
房屋的修建风格与普通的农村瓦房并无多大差异,只是家家户户不管有无人家,破败与否,其门梁上都挂着一张白布,在风雨中飘飘荡荡,让人心中压抑。
车子在村中心一间还算保持完好的建筑前停了下来。
几人撑伞走到房檐下,在大门的立柱旁,依稀能看到“平山村村委会”几字,字面的黑漆早已斑驳,露出生锈的底。
“好奇怪呀。”张潇指着随处可见的树木说道。“这一路上都没什么树,村里居然那么多棵大树,难道当年那场大火,没有将这些树木烧毁?”
“这是王叔派人来种下的,他不希望大霖哥哥的墓地附近,只有焦土。”阮雪柔回答道。
按理来说,这份爱的确很深,花大价钱在荒村种了上百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从高到矮排列得整整齐齐,分布应该是有些讲究,下了一番功夫。
可为什么,不顺道收拾收拾那些随处可见的断壁残垣呢?
一点都不和谐。
“这些都是什么树。”张潇好奇地问道。
刘师傅笑着说道,“槐树,用来镇鬼的。”
这个话题一出,在阴雨绵连的平山村,的确有些惊悚了。
阮雪柔拢了拢自己的裙摆,皱眉道,“刘师傅,别吓人成吗?”
刘师傅只呵呵地笑了两声,还不如不笑,更让人瘆得慌了。
张潇则目光注视着那些槐树,忽然一不小心踩到一块滚动的圆柱形铁块,当即身子失去重心前倾摔倒。
在他的视线里,右手即将按下去的地方全是一些裸露的锈蚀铁钉。
可是已经来不及挪手了。
张潇已经闭上了眼,可想象中被铁钉刺破手掌的情况并没有发生。
两人顿时走了过来,阮雪柔关切地问道。
“没事吧。”
张潇瞪大了眼睛,他绝对没看错,那些尖头朝上的铁钉肯定能将手掌刺穿,可是一抬起来,居然一颗也不在了。
“没……没事。”
他心念一动,居然发现了徽章的新功能!
嘴角弯起,表情洋溢着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