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钻,我还查不得了?”
“叫你去就去!只查谁往御前去,又不是查万岁爷去了哪儿,若本宫连这都不敢,直接扎脖等死,也别做长春宫主位了!”
红缨无奈,却不敢在主儿气头上再劝,她也要命。
但出来门,对着长春宫大太监李茂却还是小声叮嘱——
“你就做做样子,反正明早也就知道了,你可别错了心思。”
“如今不是早前,今儿个又是大日子,主儿恩宠不比从前,万不敢再扎皇后和太后的眼了。”
李茂轻轻点头:“姐姐放心,我心里有数。”
万岁爷第一个召幸的不是他们家主儿,二阿哥又病殃殃的,如今的热灶不是长春宫,他就是想神气也神气不起来。
李氏在里面气了许久,气得睡不着觉,一直等,却没等到红缨进来禀报,火气渐渐跟心窝子一样泛了凉。
眼角的泪不知不觉就落了满腮。
红缨是从小陪着她一起长大的婢女,她不至于怀疑红缨敷衍。
就是因为知道红缨为了自己好,如今长春宫竟成了睁眼瞎,自己也没恩宠,才叫李氏心里更难受。
火气和悲凉只能往肚子里咽,李氏拿着已经揉得不像样子的帕子擦干眼泪,妩媚的脸上渐渐没了表情。
以前她能在潜邸压住乌拉那拉氏,现在她也绝不认输!
没有恩宠,她就争,谁敢拦她的路,她就要谁的命!
*
事实上,养心殿的消息虽不好探听,但大半夜里叫水的事儿是尚寝局伺候,也瞒不住。
红缨说得没错。
若老人侍寝,在永寿宫请安,皇后必要提点几句。
若新人侍寝,也得去给皇后磕头,后宫妃嫔怎么都会知道谁被临幸了。
可最早知道的,不是掌管彤册的皇后,却是在慈宁宫被从梦里薅醒的耿舒宁。
钮祜禄静怡眼眶红肿,气得浑身发抖。
“她怎么敢!在慈宁宫就敢用阴私手段,往后岂不是连小主子们也敢动手?简直是不要命了!”
耿舒宁迷迷糊糊爬起身,下意识问:“谁啊?”
问完,她反应过来,除了佟思雅也没别人。
抬起头,就着钮祜禄静怡手里的油灯,耿舒宁瞧见她面上还没彻底褪下去的红痕。
像是过敏了。
耿舒宁想起耿雪昨晚偷偷跟自己说的话,丹竹去过内务府,说是慈宁宫的冰不够用,叫又送了些过来,没什么异样。
但如今看来,只怕送来慈宁宫的,不只是冰。
钮祜禄静怡放下油灯,气得撕了手中的帕子。
“那个贱人!我早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知道我对海棠花过敏,若不是昨日太忙,没仔细看清楚冰鉴里的冰颜色不对,也不至于叫她钻了空子!”
钮祜禄静怡昨天傍晚脸肿得猪头一样,在屋里哭了半天不敢出门。
周嬷嬷那边无奈,又知道耿舒宁身子还没彻底干净,只能安排了佟思雅去。
越想钮祜禄静怡越气,红肿的眼都瞪开了。
“这事儿不算完,我饶不了她!”
耿舒宁打了个哈欠,声音还带着初醒的软糯。
“凭她的家世,过了今儿个至少也是小主,佟佳氏在宫里也有人,你可别冲动。”
太上皇还在,佟佳氏是太上皇的母家。
耿舒宁估摸着,皇上至少得给佟思雅个贵人的身份,否则佟佳氏脸上不好看。
钮祜禄静怡冷笑,“真当我钮祜禄氏无人呢?是主儿不假,等知道了她的去处,六尚必定好好伺候着!”
耿舒宁不说话,好言难劝找死的鬼。
这事儿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