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儿,陪着打发打发时间。
如今的太皇太后是个万事不管的性子,早早躲到了畅春园,与太上皇一起住,多少演出些母慈子孝来,剩下的就是吃喝玩乐。
要不然她们也不会被打发到慈宁宫,为皇太后办事。
嘎鲁代也点头,“昨日舒宁你跟我们说的事儿,我们都办妥了。”
“咱们能用上的东西,册子都在这儿,我们从六尚局带了些样品过来。”
六尚局中,尚宫局掌宫廷内外的赏赐,相当于紫禁城的大库房,里面都是有规制烙印的器具。
尚仪局司掌礼乐,包括皇太后出行时的仪仗,内外命妇的嫁娶丧葬等面子上的功夫。
尚服局自不必说,尚膳局除了膳食外,连同皇太后的问诊医药也都要仔细张罗。
尚寝局司掌帏帐床褥、灯烛和殿内洒扫这些,尚功局掌管替皇太后服务的浆洗、绣娘等各类粗使杂役。
耿舒宁也是穿越了,才知道原来宫里伺候人还分得这么细。
后世就只知道有个内务府。
不过眼下细一些,倒能让耿舒宁更方便确定都有什么能用。
午宴她们其实做不了多少事,保和殿在前朝,多是内务府总管带着内监去办。
耿舒宁跟嘎鲁代她们一边闲聊,一边扒拉着她们带过来的东西。
带规制的器具可以布置在乾清宫晚宴上。
乐器和伶人可用作背景乐,还有给皇太后进献寿礼时用。
还有些江南进上来的锦缎布匹,蒙古和西北进贡的玉石宝石,甚至周边小国那里的贡品也都不缺。
托盘摆在炕上,叫人眼花缭乱。
女孩子就没有不喜欢这些的,脸颊颜色都被映得格外娇嫩,渐渐说笑起来。
嘎鲁代拿着一块碧玺在手腕处比画着,笑问耿舒宁,“看了这么多好东西,你可有什么主意了?”
几个女官都笑眯眯看着耿舒宁,一脸听吩咐的表情。
其实她们也不是真相信,这平日里温吞和软的小丫头真有什么章程,只等着耿舒宁讨饶,羞窘着求她们帮衬。
都比耿舒宁年纪大,在宫里少说也待了五六年的女官,哪个心里没有成算呢?
总有些亮眼的主意在心里琢磨着。
耿舒宁眼神闪了闪,她昨晚狠狠反省了自己。
上辈子舞台没有局限,若是不能让所有人的焦点在自己身上,成为主导,解决一切难题,她得不到那么高的年薪。
可这里不一样,她不该出头,只想着自己解决一切问题,那会让她死得更快。
眼珠子转了转,耿舒宁放下钮祜禄静怡从堂伯那里拿来的膳房单子,露出沮丧的表情。
半趴在嘎鲁代肩膀上,声音蔫儿得雨打过的芭蕉一般。
“姐姐们就别笑话我了,我哪儿有什么主意。”
“就算我勉强想出些愚笨法子,只有十几天,仓促之下出了岔子,丢了主子们颜面,我怕是万死难赎。”
嘎鲁代和钮祜禄静怡对视一眼,都笑出声来。
连佟思雅和另外几个都跟着笑,将不屑藏在眼底。
钮祜禄静怡笑得直不起腰,“好妹妹,你不是真以为这么大的事儿,到如今才开始忙活吧?”
耿舒宁迷茫看她,心里原本就有的疑惑落了地。
只有半个月,策划国宴?
她觉得不大可能,除非是满宫的主子们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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