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近前,”动手的可能是虎哥的人。”
年轻人豁然站起,像是受了真么刺激,“虎哥出来了?”
“这倒不是。”鬼叔回身有点轻蔑地看了他一眼,“你知道金蝶么。”
年轻人摇摇头。
“那就算了。”鬼叔又不想理他。
“鬼叔,你是不是怕了?”
“少跟我玩这一套!”老头自顾自地一笑,“你还嫩着呢,我老了,要退休了,还想留着这胳膊腿共度晚年呢。”他想想整个肩膀被刺穿的老张,摇头叹了口气,“做我们这一行,能有个善终就是万幸了。”
“这么说,你就是不肯帮忙了。”年轻人吧书签别在上衣口袋里,看着鬼叔干枯的手。
“不是不帮,是根本就帮不了。”老头有点不耐烦,把菜谱扔在桌子上,“你们收手吧!”
“开什么玩笑!”他有点生气,“我们辛苦这么久,你说得容易!”他一转身,摔门出去。
“年轻人。”鬼叔嘀咕一句,“咱么走着瞧吧。”
“鬼叔,桑彪哥要请你吃饭。”一个伙计拿着电话喊道。
“没空。”老头没好气地说了句。
“他让你接电话。”
“就说我不在。”
“鬼叔说他不在。”
老头一瞪眼,抄起脚上的拖鞋就扔了过去。
伙计低头闪过,嘿嘿一笑,对电话里说,“彪哥,你还是亲自来一趟吧,老爷子正在气头上,嗯,好好,彪哥再见。”
打完电话,柜台后的伙计很识趣地把拖鞋送过来,他一脸堆笑地坐在鬼叔对面,厚颜无耻地咧咧嘴。“老爷子,金蝶是谁啊。”
“知道太多,你就等着被灭口吧”,老头拎起来个紫砂的大茶壶,背着手向里屋走去。“给我好好干活,小心我扣你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