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邕王这种谋反之人沾边儿,谁敢啊!
况且,如今的陛下正值年盛,想必在位几十年没问题。
得罪了他,这陈氏一族,算是没希望了。
陈家的男子熟练的写下一纸和离书,转身返回队伍。
这段时间他们已经见识过太多人情冷暖了。
就连押送他们的人都忍不住嘲笑道:“痛打落水狗。”
陈之敬眼神黯淡,面色无光,经过这段时间的变故,头发已经全白了。
他抬头望天。
皇上明明也恨不得将邕王一家除之而后快,他不过是趁机向皇上表明他的立场和态度,这才进言杀了邕王。
可皇上却以这个为借口,将他们全家流放了。
果真是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哪怕没有这个借口,说不定哪日他也会因为左脚先进金銮殿而被皇上处置。
罢了,都是命。
陈之敬叹气,转身欲走。
“陈伯父!”
陈之敬转身,看到了一道让他意外的身影,他错愕的瞪大了眼睛。
杨禾背着一个大包袱跟在王学洲的身后跑来,王学洲气喘吁吁的在陈之敬面前站定:“还好来得及!”
他将杨禾身上的包袱取过递过去:“陈伯父,天高路远,这一路上比较费鞋,天气又热,我也没敢给您准备太多干粮,里面还有一些别的,这些东西您拿着,路上都用的上。”
锦衣卫的人看见包袱一把夺了过去。
检查了一下里面没有利器,又是一些不值钱的药材、草鞋和干粮后,这才撇撇嘴扔回给陈之敬。
他愣愣的接过抱着:“子仁?你怎么在这?”
“您忘啦?下个月就是恩科了,我进京来参加会试。”
陈之敬恍然,随即面色严肃的说道:“你不该来的!”
王学洲闻言只是笑了笑:“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当养天地浩然之气,行光明磊落之事。您对学生曾有提携之恩,学生没齿难忘,自当过来送行。学生行的正,坐的端,无惧他人眼光。”
陈之敬抖着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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