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朝,西朗村。
夕阳下麦浪滚滚,金穗飘香,田间地头景象繁忙,村屋房舍袅袅炊烟升起,家家户户正是做哺食(晚饭)的时间。
王家的院子里,王学洲正拿根棍子在逗弄地上的虫子,看着它为了活下去不停地变换方向想要逃离他的魔爪。
旁边路过的大丫看到他正笑眯眯的在逗弄虫子,忍不住有些鄙夷:“五岁了还在玩虫子,没出息!”
王学洲抬头懒洋洋的看了一眼堂姐:“你七岁还尿床呢!”
女孩子最要面子,尤其是今年已经十岁了的大丫,此刻被他这样一说,羞愤欲死:“你···你胡说八道!”她脸上臊的通红,气的跺脚,有些没脸继续留在这里,一溜烟儿跑了。
王学洲哼了一声低下头继续逗弄蚂蚁。
“丑蛋儿!快来娘这里!”旁边的灶房里鬼鬼祟祟里伸出一颗脑袋,冲着他摆手轻唤。
听到母亲的呼唤声,王学洲低头看了一眼正在挣扎求生的虫子,大发慈悲的放过了它。
都不过是挣扎求生罢了,何必互相为难呢,唉!
进了灶房,张氏动作飞快的夹起一块儿鸡蛋塞进他的嘴巴里,并催促着:“快吃快吃,别被人看见了。”
他赶紧把嘴里的鸡蛋给咽了下去,她娘张氏这才放松了心情,语气有些不悦:“要不是这几日家里收麦,还不舍得吃鸡蛋呢!不过就这么一点儿,估计你爷奶也舍不得分到你嘴里,趁现在娘再给你吃一点儿。”
张氏偷偷摸摸又给夹了两大块鸡蛋往他嘴里塞。
“娘吃。”王学洲把筷子往张氏的嘴边推。
张氏听到小儿子贴心的话,心都软了:“娘不吃,你赶紧吃!”她捏住王学洲的嘴巴,一筷子就塞了进去。
然后就把儿子打发出去玩,自己则心情不错的开始煮汤。
王学洲回到院子里,嘴里还在回味着嘴里鸡蛋的味道。
上辈子,父母在他五岁的时候便离了婚,一开始两人还因为他的抚养权问题打的头破血流,结果离婚不到两年的时间,两人就各自再婚了又有了孩子,他就成了多余的那个人。
从此将他丢给爷爷奶奶养,没人再想起他。
十五岁的时候,两位老人先后去世,从那之后他就再也没了会等他回家的人。
他那名义上的父亲只给钱,等他上完了高中就不再给钱了。
他大学的学费用的还是助学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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