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子不仅会丢了官,张家满门也都要遭殃,脑袋能不能保得住都不好说,就像你们村里一样,有不顾纲常的,怕是也得沉塘吧?”
月姐愣住,呆呆的看着沈安安。
那怎么成,
若是扬弟的富贵和荣耀她沾不上,那她还来求她做什么。
“不是,不是。”她立即否认,摇了摇头。
“不是什么,月姑娘可要想好在回答,是你和张公子不是亲姐弟吗?”
月姐死死咬住唇,这会儿愣是一个字都不说了。
她以为的官家太太该是穿金戴银,奴仆成群,高高在上的,而不是窝在酒楼里,吃顿饱饭都要多多干活。
睡在还没有她老家茅草屋大的柴房里,整日起早贪黑。
她也是偶然才得知沈安安身份贵重,都显然要悔青了肠子。
想着若是扬弟和沈家当了姻亲,沈家那么富贵,肯定会拉扯一把,她就算做个姨娘都有享受不完的荣华富贵,还有奴仆侍候着。
“沈姑娘,不论我们是不是亲姐弟,都是不会影响你和扬弟的感情的。”月姐声音极小,哀求的说。
“月姑娘这话说的当真是有意思。”沈安安冷笑了一声,唇角浮着几分凉薄。
“我沈家再不济,也做不出拆散人姻缘,强逼良民之举,起初张公子可并未告诉我,你是他爹娘给他买来的未婚妻子,后来你寻来京城,我也不曾为难,当即取消了婚事。”
“可你在大街上拦我去路,非把我和你扬弟扯在一起,又是怎么个意思?”
“我身为沈家女,不嫁一个编谎骗我,有未婚妻子的男人,还人家双宿双栖,倒还成了我的不是了?”
百姓们的议论逐渐大了些,像钢刺扎进月姐的耳膜。
“还以为是沈家嫌贫,不想竟不是亲姐姐,而是未婚妻,这人家姑娘怎么说也是大家闺秀,只是退了口头婚约已经够仁慈了。”
“谁说不是,我刚才还偷偷骂沈家来着呢。”
“哎。这位月姑娘,”有人吆喝了一声,笑问,“你非缠上沈姑娘,是不是你们夫妻想攀附上沈家,平步青云啊。”
百姓是穷,可不傻。
这不是明晃晃的算计人沈家钱财家世吗。
“我没有,不是,”月姑娘搂着瑶妹,瑶妹这会儿也不哭了,大大的眼中蓄着泪,眨巴着,盯着沈安安看。
“月姑娘是个聪明人,可世上的傻子也不多,莫拿权贵家的姑娘都当不谙世事的傻瓜糊弄,你的脑子和见识,都差了一些。”
说完,她不理会月姐颤抖的身子,半蹲下问她,“不过,还有两件事我十分好奇,第一,等郎女究竟是什么意思,第二,你的未婚夫婿,究竟是怎么死的?”
“张业扬可有怀疑你?想来没有,他为人算得上忠正,若是知晓,怕是会难以接受。”
“我…我听不懂姑娘说什么。”月姐慌忙站起身子,用力扯着瑶妹往外走,只是地上都是雪,走起来有些艰难。
“月姐,瑶妹。”张业扬扒开人群走了进来,他还穿着酒楼小工的衣物,呼吸有些喘。
“沈,沈姑娘。”他先是局促的跟沈安安见了个礼,手在衣服上搓了搓,有几分难堪。
“对不住,我不知月姐会来找你,实在是对不住。”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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