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倾不得不变得敏感。
一年前的那个晚上,她毫无经验。
聿执将手里的牌朝着那张大床点了下,“要救你妹妹可以,要多少保心安宁都行,管够。”
至于代价……
许言倾不是傻子,能不懂吗?
她站起身,面色凝重地摇头,“你跟宋晋是朋友。”
她这是妄想他手下留情吗?
聿执毫不客气地笑开,“这跟我玩他女人,不冲突。”
许言倾往后退了两步,“这不行。”
他面露不耐之色,手指在眉宇中心掐了两下,“你应该也是聪明人,既然选择上车,就应该知道我要什么。”
“但我以为,你会心软的。”
“凭什么呢?”
许言倾指尖用力掐着掌心,“凭你的新药,是能救无数人性命的,你肯定有一颗菩萨心肠。”
呵,跟他玩道德绑架呢。
笑话!
就差说他头顶会发出神圣的光芒了。
聿执话语仍旧冷淡,“走吧。”
她存着一把痴心妄想,“那药……”
聿执将牌丢到茶几上,看都没再看她眼。
许言倾恨不得跪下去求他,可这样的人,心肠都是冷的,只会招来他更深的厌烦。
她转过身,才走出去两步,就听到聿执喊她。
“许言倾。”
她脚步顿住,心有期许。
“你自己掂量。”
他话里,没有一个字涉及到威胁,可留给她走的,似乎只有一条死路。
许言倾仓皇而逃,跑出揽山苑时,被风吹得一个激灵。
肯定还有别的办法,宋晋不说跟他是朋友吗?
许言倾也不想自欺欺人,可聿执要她,她给不起。
许言倾回到家,低垂着脑袋快步进屋,家里的装修一看就是有些年头了,墙皮斑驳。
“姐?”屋里有声音传来。
许言倾披了件外套,推开一扇房间门进去,看到妹妹佝偻着背坐在靠窗的椅子上。“姐,你回来了。”
“妈去上夜班了?”
“是。”
“药吃过了吗?”
许安连摇头的力气都使不出来,“不想吃,好苦,吃了也没什么用……”
许言倾拉开抽屉,拿出一个药瓶,倒了两颗药丸递到她的嘴边。“赶紧吃了。”
妹妹的这个病没有根治的办法,更没有一个医生敢提做手术的事。
“姐,我昨晚困得不行,难受,我躺下来试了试,可呼吸不上来……”
许言倾抱一抱她,怀里的人瘦得就剩下把骨头,“安安,吃药,吃了药就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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