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爷躺在榻上,仰望着桑落。她的发髻散了,可她神情严肃,带着一种令人不得不顺从的压迫感,那眼神与刚才完全不同,明明手中只有一片布,却像是握着一把刀。
杨老爷有些退却,可桑落已不容他退却,直接上手按在他的腹部。
众人的目光都齐齐聚在纱帐下露出的那一截绿色的裙裾。杨七郎也忍不住走出来伸着脖子张望。
只听见桑落严肃的声音:“这里按压痛不痛?”
“不痛。”
又传来杨老爷嗯嗯唔唔的声音,似是在极力忍耐......
“啊”地一声,杨老爷惊恐地喊起来:“这里也要摸吗?”
“当然。”桑落探出头来,看了一眼颜如玉:“我堂兄不在,可否帮忙做个面诊记录?”
颜如玉面色更加难看。他说不清究竟是怎样的心情驱使自己留在这里,有抗拒、有不满、有愠怒、还有一些......好奇。
这种好奇很奇怪。
既想看她是否也会像当年对待自己那样对待这对父子,又觉得看一眼都玷污了自己的眼睛。
最终,他取来纸笔:“说罢。”
“记——一指二分宽,食指长。”桑落念道。
颜如玉的笔尖一顿,险些在纸上沁出一团墨。
她当真用手!当初她就是这样量的自己?然后才说出那几句话的?她真把自己当做病患了?
自己积蓄了四年的怨恨,想不到竟是阴差阳错?
杨老爷又急又羞,捂着身子喊:“别念!别念!”
这样的病患,桑落早就见识过了,她眼睛一瞪,厉声叱道:“躺下去!不准动!否则,我让人把你绑起来!”
“记——毛发均匀、褐白。”
“记——附件大小正常,左前右后,质地等级:良。”
“记——赘生物合格,能够完全暴露。”
又过了一阵,桑落才道:“记——强度为三。”
这跟检查牲口差不多啊......
众人听得面面相觑,方才脑子里想的那些暧昧的景象一点没有,反倒有些令闻者胆寒的薄凉之意,有人扯了扯衣摆,想为下身添补一些暖意。
只听见杨老爷哎哟了一声。
“平时可有如厕频繁、淋漓不尽等征兆?”没有合适的工具,她不会轻易进行指检。蛮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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