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一只剑鞘。
剑鞘像是带着神力,震得她手臂发麻,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黑影见自己得救,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跑了。
桑落再要去追,银剑出鞘横在她面前。咽喉处传来丝丝凉意,顺着银剑瞪过去,只见一个男子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眼里满是敌意。
“让开!”此时不是争高下论是非的时候,喜盒不能丢,那是内官们的念想!她要去追回来!
男子纹丝不动。
桑落向后退,泛着寒光的剑刃逼了过来,不给她半分追贼的机会。
“你们什么人?竟然偷抢喜盒!我必然是要报官的,你们以为能逃得过?”桑落急声呵斥。
咽喉处的剑并不退让,男子仍旧沉默不语,目光却看向不远处。
桑落顺着他的眼神望过去,只见一驾高大的马车停在街口,车厢四角挂着赤金的香球,在黑夜中闪着几点狡猾的金光。
姓颜的狗东西!
这句话差点脱口而出。
“小落!”身后桑子楠追了过来,看到她被剑指着,心中大急,连忙上前来救,谁知男子一抛剑鞘,击中他的腹部,叫他直不起腰来。
桑子楠的腹部痛得钻心,弯着腰艰难地道:“你们要做什么?杀人越货吗?那些都是喜盒,不是财宝。你们把东西还回来,要多少银子,我们另外给——”
男子觉得他异常啰嗦,剑鞘一挑,再朝下一击,桑子楠倒地。
“堂兄!堂兄!”桑落动弹不得,焦急地喊了两声,见桑子楠毫无回应,冲着马车道,“颜如玉,你拆穿我女儿身份,阻碍我行医坐诊,又罚我进绣坊做劳役。这也就罢了,你为何要偷我喜盒,伤我家人?我与你有何恩怨?”
锦帘后的人悠悠地笑了。
颜如玉坐在马车里,一手撑着头,另一只手捏着钉满线结的帕子,修长的手指懒散地挑起那松松垮垮的线结。
每一针都透着应付和讥笑。
玉苁蓉,壮阳之药。她拐着弯儿骂人的本事倒挺厉害。
叫什么“寸芸”,编的那一套竟也将余护卫这样见多识广的暗桩唬住了。
“恩怨?”颜如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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