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诡异地深邃,也不知稀疏的脑袋里在想些什么,好一阵子才说道:“好!极好!好东西!”
说得像是什么稀世珍宝。桑落忍不住腹诽。
廖内官的双眼亮得可怕:“谁雕的?”
桑落冷冰冰地将盒子一收:“我。”
“小兄弟,”廖内官从怀中取出一粒银子,食指和拇指捏住了在桑落眼前晃了晃,“替我也雕一个。”
凭什么?桑落想也不想就拒绝:“不要。”
“桑落!”桑陆生的语气中满含警告的意味,“不可对廖大人不敬。”
从始帝到万勰帝,再到如今年幼的圣人,三朝内官,岂能是寻常内官?
“无妨,无妨,银子的确少了些。”廖内官又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五十两。“这么多,如何?”
桑落也不傻,伸手就接了:“好。两日后来取。”
廖内官笑得脸上堆起了褶子,他朝桑落招招手,拉她到角落里耳语,“银子拿了,可否替我做得——”
他两只手一张,比划起来:“大——一些。”
桑落暗暗挑眉。
这当真是每个男人,不,每个男人和阉人的心结啊。亘古不变。
银子都收了,大点就大点吧,无非是多费点蜡。
她只道一句“好”。
“小兄弟,”廖内官却觉得她仍旧没明白这句话的精髓,又张开手:“大——一些。明白?”
“明白,”她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给你做大——一些。”
他满意了,又道:“你做个壳,我要亲自封进去,这才放心。”
这个也有道理。这是他们将来要带着入棺的,若拿错了,或者少了一块,如何能称之为“全尸”。
大一些,让替他敛尸的人看到了,想来是极有排面的事。
难苟同,但尊重。桑落再次点头:“两日后,大人亲自来封就是。”
过了两日,廖内官如约而至。
元宝已经能下床活动了。见到廖内官来了,就规矩地行礼。
王氏原本想要与他说上几句,岂料廖内官拍拍他的肩膀,就径直去寻桑落。
桑落正坐在窗前,精心地完善着每一处细节,甚至连褶皱也雕出了纹理。这手艺,还是她学医时练下的,想不到如今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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