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欲走,“你缺什么我派人送过来,别整日里惹是生非,管好你自己!”
还真是选择性眼瞎。
连海棠淡淡瞥了他一眼,“快滚吧,脏了我的眼。”
“你!”连生财指着她的鼻子气到咬牙,这废物真是胆肥了!
看来真是靠上了座大山,什么都不怕!再如此下去,日后必定了不得!说不定整个连府被她搅得乌烟瘴气。这废物留不得了,得找个机会在府外悄无声息地做掉。
连生财冷哼一声,大步离去。
终于走了。
连海棠从桌边暗格取出药粉敷在伤口上,才止住了血疮的痛意。真不知道这是什么毒,如此霸道,她对毒药和各种草药是有一些认知的,却从未见过这样痛意直钻心底的毒。
也许是连生财特意吩咐,或者是都在为上元节做准备,沈芳萍和连清玥倒真的是没来找她的麻烦。
难得几日清闲,拖货郎去街道上买了棵梨花树苗,在院中种下一棵梨树。
书中常说死亡便是新生,生命的轮回有始无终。
院中的梨树一年高过一年,意味着娘亲在另一个世界也一岁复一岁地生长。
也许三五年后,她亲手种下的梨树便枝繁叶茂,一到春日梨花烂漫,她便可以与小棉一同坐在梨花树下饮春风,感受花落拂过她的脸庞,如同娘亲轻柔地抚摸她的脸。
一眨眼正月十五,上元节便到了。
以往的上元佳节从未出过门,都是在连府度过的,因为娘亲不愿出门。
母女三人在院中的桃花树下饮酒,看一轮明月高挂夜空,看燃着烛火的孔明灯飘荡在明月之下。酒意酣畅时,娘亲喝着喝着便流泪了。
她伸手抚去娘亲的泪,问为何流泪?
娘亲却笑着说,酒太呛人了。
她骗人。
连小棉都爱喝的果酒,怎么可能呛人。
今年与以往不同,今年的上元节,是一定要出门了。
“姐姐,再不走我们要错过放花灯了!”连棉摇着她的衣摆催促。
连海棠牵着小棉的手,“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