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后,踏回故土的曾木会欣喜整整一天,而后整颗心,会比黑夜还要深邃,在烛光灯火下,他才明白,自己失去了伙伴、爱人,与一整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这片大地荒芜至极,放眼望去见不到什么绿色,到处都是戈壁、黄沙、石头,与一地的尸体。
本是晌午时分,天色却呈一片灰蒙,空中还飘游着大片大片的黄烟黑云,在刺骨寒风的吹动下,拂过烧焦的残破军旗与倒下的凝血战马,散发出一股浓厚的血腥味儿,不断涌进倒在沙丘上那人的鼻孔里。
这人穿着贴身的黑漆软甲,头上的破败半盔中央处有一抹剑纹,躯干上布满刀斧伤口,两条长腿上的血洞触目惊心,庆幸没有伤到骨头,但全身表面的暗红干血很难让人相信他还能活着,可突然间,他开始咳嗽起来,并忍着身体各处的剧痛艰难起身,睁开僵硬的眼皮看向周围。
曾木被满地的尸体震惊到了,看着这可怕的血腥战场,他下意识看向手掌,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不可能,按理说地狱应该不长这样~”曾木嘀咕着,望向更远的地方。
那里依旧一片狼藉,燃烧的火焰,焦黑的大地,堆叠的弯曲刀斧,残肢白骨如浪花四溅,看上去触目惊心,令曾木胃中一阵翻滚,但因为嗓子太干导致没能吐什么东西。
他很希望自己是在做梦,但攀升的疼痛感不断提醒着他,令他呼吸开始急促,鼻中腥味与耳中呼啸同时放大,将周围的一切变得无比清晰真实。
曾木摸了摸自己的脸,手指瞬间暗红,附着血浆如泥巴缓慢脱落,让他更加准确的确认了,这不是他自己的脸。
“我不是应该死了吗?”
疑惑如潮水般涌进脑海,让曾木感到有些窒息,颤颤巍巍的双脚突然一软,一屁股坐回到了砂砾上。
也是在这个时候,他惊讶的发现自己脖子上多了一条项链,这条项链无比的熟悉,上面有一颗墨色水滴形的黑石,正是戴在元爷爷脖子上的那条黑石项链。
曾木摸着这条项链,过了一会儿,困惑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光,推测正是因为这东西的存在,才让他现在出现在这里。
记忆混乱而遥远,仿佛自己躺在这里已经很多年,刚刚才苏醒一般,强烈的不安笼罩脑海,让他不敢再多想。
他望向前方更高的沙丘,喃道不管如何,先往前走吧。
目光所及之处皆是死亡,除了风声外再没有任何声音,因为穿着软甲的缘故,每走一步,丘面都会留下一道足印,只出现在他身后,像一抹影子艰难地尾随着。
走到沙丘最高的位置,曾木才最终推测出方圆几里的尸体数量,不算白骨残肢,也已达到万人级别。
而且他发现这些尸体并不只是两派,而是三派,无论盔甲还是武器款式皆有不同,甚至连身材大小也相差许多,最魁梧的一派尸体几乎每具都达到了两百斤级别,骨骼之粗大超过他近两倍。
其余两派虽然身材小上些许,但身材精壮,想必肌肉力量也弱不到哪里去。
三派尸体的头盔中央处各有一道图案,分别是剑,斧,枪,理应是一种身份象征。
曾木摸了摸自己头上的半盔,确认到中央的剑纹后他无力的轻叹了一口气,心想自己的确是穿越了,而且这个世界显然不是什么和平年代。
“该怎么回去?”他停下脚步,抬头望天道。
脑海中没有这具躯体的任何记忆,只有他自己的,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但也意味着暂时的迷茫。
喉咙的干涩越来越重,曾木心念一动调转元素木印,准备弄点水藤出来解解渴,却错愕的发现无法办到。
“怎么回事?我的元素印记呢?”曾木的声音带着强烈的颤抖,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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