涕挂了一脸,简直不堪入目。
莫桑咧着嘴,嫌弃地“啧啧”好几声,向我说,“谁啊,这是?海公公再不济也没有他这么难看吧!”
那男子怔怔地看着费斯的莫桑,很显然,他对他们俩的装束很疑惑,一边打量着他们,一边挣脱开费斯的手,下意识地往后退,随时准备着跑路的样子。
“你别担心,我们是……来自未来国的,”费斯尽量心平气和地说,“我们没有恶意,更不会外貌歧视,长得丑不是你的错,嘿嘿,所以我们不会欺负你。今天走到这儿突然迷路了,你看,能不能行个方便,告诉我们这儿是哪儿?还有,你在哭什么?或许,我们俩可以帮到你呢!”
费斯用的是最保守的路数,因为,他看出来了,这是一个胆小如鼠的男人,并且他单独在外没有谁能给他壮胆儿。
或许,是因为古人太淳朴了,又或许,是费斯的相貌本身就具有亲和力吧,总之,那个奇丑无比的男人很轻易地相信了他的话,一边用手抹着泪,一边哽咽地说,“此地属有蟜国境内,我是少典国的赤芒,来这儿是为寻找我的儿子柱的……呜呜呜,他们都说柱不是我的儿,还把我打了出来,任姒这个狠心的婆娘啊……呜呜呜……”
费斯眯了眯眼睛,听起来这是个有趣的故事,他便不慌不忙地蹲下来,皱着眉头,“我们虽说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来的,但我也知道,你们这儿都是女子为尊的,男子出嫁或是走婚,你既然是从少典国来,就说明你以多日甚至多年未到有蟜国了,你又怎么知道那个任姒生的儿子就是你的呢?”
那个赤芒仿佛受了奇耻大辱一样,立即恨恨地看费斯,“我自然知道!那任姒乃有蟜国之首领,有男子行房中之事皆有大法师记载,而我儿柱出生前后分明是我在她的帐内侍候,怎可赖账!”
“嗨!就算是又怎样!至于这么悲伤么!”莫桑在一旁说起了风凉话,“谁不知道,你们这些男人养儿不妨老的,都得靠外甥女儿,侄女儿!你儿子和你儿子的娘都不认你,又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