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身肃杀的威压,哪里有半分病重的样子?
“圣上,公主离开了。”
这时,福公公从暗阁后的密室里出来,朝晏帝姜青云禀报道。
福安是晏帝身边最亲近的奴才,亦是从小看着姜凤珠长大。
“嗯。”
姜青云轻应一声。
冷冽俊美的面容在摇曳的烛火下忽明忽暗,让人看不清神色。
福公公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圣上,公主自小金尊玉贵的养着,从未吃过如此苦头,老奴担心这万一再有个好歹,皇后娘娘可,可……”
福公公低着头,焦急的心情溢于言表。
听福公公提到皇后,晏帝心中一痛,眼神紧盯福安。
福安老泪纵横,上前一步,跪在地上:“老奴斗胆,求圣上救公主回宫吧!”
晏帝沉默了良久,却是淡漠出声:“朕意已决,退下吧!”
“是!”
福公公纵然心疼姜凤珠,可也清楚晏帝的性子,知晓多说无益,只得无奈叹息一声,退了出去。
灯光照在琉璃瓶上,折射中出刺眼的光芒,晃得晏帝眼睛有些不舒服。
姜凤珠是宫中唯一的帝姬,懂事,听话,乖巧还聪慧。
无论如何,他们都有二十来年的父女情谊,若说他不心疼姜凤珠是不可能。
可他此刻,不能心软。
他舍弃天下,任由城池被敌国割据,甚至装病在床,任凭朱丞相等在朝中作威作福。
无非,是为了逼那个女人回来!
他曾是皇宫里最不起眼的皇子。
只因他的生母是贵妃宫里的洗脚婢,被先帝醉酒后当成了贵妃,一夜宠幸生下了他。
生母在他很小时就病逝了,他的童年受人欺凌,少年更是悲惨无助。
因为不得先帝重视,又受贵妃刁难,他被丢弃在一处偏僻的宫殿,自生自灭,任人欺凌。
可突然有一天,他的房间里出现了一个女子的声音。
女子自称是他的金主爸爸。
给他送衣送药,支撑他度过了那个寒冷的冬日。
之后,他再也没有受过苦楚。
饿了有人给他送饭,冷了有人给他加衣,受欺辱了也有人帮他出气。
有了她的激励,他不再悲观厌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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