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要节约。好在剩下一百多发还知道要报告一下,炮营可不但是南山独立旅的中坚力量,也是无形的精神力量,这战斗打了还不到两个小时,还不知道后面会有多残酷,可不能就全部造干净了。蒋浩然果断命令炮营停止射击,原地待命。
现在除了固守,也再想不出什么别的办法了,这指挥部蒋浩然也呆不下去,刚出门准备去南门前沿看看,就听到临时医院哀嚎叫骂、吵吵咧咧的,听声音,好像就有蒋浩然从南门的城墙上救下来的张得柱。掀开门口的棉被,蒋浩然抬腿就进了医院,因为医院不能没有灯光,所有的门窗都被棉被遮得严严实实的,外面不透一丝光,里面却是灯火通明,木板搭成的临时病床,依墙排成两个通线,上面都躺满了伤兵。
这一进来,蒋浩然就感觉像是进了人间炼狱,浓重的血腥味、药水味、和一些不明的异味扑鼻而来,哀嚎哭号声刺人耳膜,而地上的血污里,到处可见一截截的残肢断臂,嘎嘎作响的钢锯入骨声,解释着它们的来历。墙角处甚至还躺着十几个,能想象得到和想象不到的惨状,都能在他们身上找到的士兵,不用说,已经牺牲多时了。
一脸惨白,拄着拐杖的张得柱,带着几个不是拄拐,就是到处缠满了纱布的士兵,推搡着两个医护兵恶言相向。听那言语中的意思,好像是要带着这几个人上前沿,让这两个医护兵拦住了,起了争执。不知谁喊了声:“旅座来看我们啦!”所有的人都暂时忘记了哭喊,纷纷看向门口,一见真是蒋浩然,能站的立即起身,不能站的也挺直了腰杆。齐刷刷地喊着:“旅座!”虽然声音里有很多呜咽声,但丝毫不影响它的洪亮。
在鬼子面前,蒋浩然绝对是冷血如钢,可一旦这种境况落在自己的袍泽身上,却是极易动容,眼里早就星星点灯,一开口语声竟然哽咽:“蒋浩然无能!让兄弟们受苦了!”
“哪能怪旅座,全都是小鬼子作孽!”
“是呀!旅座,如果不是你来救我们,我们早就被鬼子折磨死了,哪里还能这么痛快地杀鬼子!”
“旅座,是您让兄弟们重新获得了荣誉和自尊,兄弟们对您只有无尽的感激,别说怪您,就算是要兄弟们为您死上一千次、一万次,兄弟们都会笑着往前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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