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是她?难道死的不是那个坏女人?他将舒适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一遍,暗暗想道:也是,那个女人死了有什么好伤心的!他对旁人的死活全不上心,淡淡瞟了舒适一眼,目光不经意间扫向门口,但见一条青影极快地打门前走过,阿星眉头一皱,拔脚便走,连个招呼都不打。
舒适怔怔地站了一会儿,掌柜给她包了一大包香料,有檀香藏红花之类,她付了帐,问明了棺材铺所在,径直朝长街那头走去。
舒适一手提着香料包裹,一手下意识扭着衣带。她在想阿星,阿星为什么说东方明月死的好?难道他们认识?若说他知道东方明月是坏人,为什么不提醒自己?为什么会三次遇见阿星?当真是有缘,还是另有原因?舒适细细想来,初见时他在她前头,很明显不是他跟踪她,再见时他在买首饰,这次他在买香料,一个少年买这些女人的东西做什么?
舒适想不明白,她对江湖事一无所知,她本是个不知人心险恶的深闺弱女,若非继母逼她另嫁她是绝不会流落江湖的。她想不明白,但她又不能不想,此刻她与江涵秋步步危机,天知道东方明月会不会再来一次!
棺材铺前的青布招子已然在望,舒适理理思绪,快步走了过去。铺子不大,瘦骨伶仃的掌柜正支着脑袋坐在柜台前打盹。舒适轻咳一声,掌柜的脑袋一下子从手上垂落下来,重重磕在杨木台子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掌柜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见有客人,扯出一副悲戚的面容迎了上去,舒适买了口现成的棺材,雇了辆大车,拉着棺材回了客栈。
蓝衫一动,阿星的身影自街角转了出来,俊俏的娃娃脸皱成一团,愁眉苦脸的样子简直像推牌九连抓了十把蹩十。阿星叹口气,喃喃骂道:“杀千刀的,那女人真他娘的该死,干了坏事竟然要本少爷给她擦屁股!早晚剥了她的皮!呸!”阿星狠狠吐了口唾沫,看着两匹马拉着的板车上那口薄皮棺材,脸上浮现出担忧之色,跺跺脚,转过街角,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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