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不大,该有的东西倒也齐全,想来是果树已到了坐果时节,果农近日便要来了,提前将生活用品搬了进来,倒便宜了二人。
江涵飞扶东方烈日在小桌前坐下,先前她满心恐惧,现在进了小屋点着油灯,有了光亮,恐惧之情一减,身上便觉得冷了起来,斜眼看看东方烈日,他胸前的衣衫给砍出了一刀深长的口子,皮肉外翻很是吓人,素白中衣上好大一片血迹,被雨水冲的淡了,留着浅红的印痕。江涵飞打了个哆嗦,关上门窗,想了想,到床上抱了一条薄被过来,羞红着脸小声说道:“把衣裳脱下来,你受了伤,再穿着湿衣裳会发烧的。”
东方烈日往床铺处看了看,床上只剩了一领草席,江涵飞手中捧着的是唯一一床被子。他见江涵飞冻得嘴唇乌紫却将唯一的被子给了自己,心中很是感动,强笑道:“我没事,你将衣裳脱了吧,去床上睡一觉,我到门口守着。”
江涵飞心中一暖,不由分说便去解他中衣系带,只是她毕竟是女儿家,就是再怎么胆大,解男人的衣裳也实在是不好意思,哆嗦着手抓着衣带三扯两扯,硬是将活扣扯成了死疙瘩。江涵飞一急,小脸红得像是三春桃花,娇艳无比,恨恨抽出小刀,手起刀落便将衣带割断了。
东方烈日静静看着她,鹰隼般的眸子溢满温和的笑意时,他整个人便不再阴沉冷酷,一种温润如玉的气质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竟有几分江涵初的味道。
江涵飞一抬头,便看到他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羞得马上低下头去,啐道:“好笑么?你继续笑,我走了!”
东方烈日看她恼了,也不管她,看到床头有个箱子,便步履蹒跚地走过去将箱子打开,里头果然有几件粗布衣衫,他挑了两件半新的衣裤递给江涵飞,自己拿了一套,道:“好在找到几件衣裳,胡乱凑合着穿吧。”说罢转过身自顾自换衣裳,换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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