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光。厉翩然心中突地一紧,明日可还能这般与她相对而立,笑看她半嗔半娇的女儿情态?
“走走吧。”江涵飞轻轻说道,第一次主动握起了厉翩然的手。
手很大,温暖而干燥,虎口与指腹结满老茧,这是一只握剑的手。握剑的手应该很稳,可是这只手却在轻微的颤抖。
月明星稀,一片亮堂。
深夜的城郊一片静谧,林间的鸟都歇了,只有夜风吹过,带得树叶沙沙作响。
月光下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两条人影映在地上,二人不约而同看着影子上两手相握之处,谁都没开口,谁都不知道该说什么,隐隐的,二人都觉得明日可能就再也无法这样双手交握月下漫步了。
一声低吟打破沉默,江涵飞曼声歌道:“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垂杨紫陌洛城东。总是当时携手处,游遍芳从。聚散苦匆匆,此恨无穷。今年花胜去年红。”最后两句,江涵飞唱不出来了,静默片刻,轻叹一声:“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声音悲戚婉转,直似杜鹃啼血声声断肠,话未尽,泪已落,转过身去之时已是泪如雨下,再也忍不住满怀悲痛嚎啕大哭,只哭得肝肠寸断心碎胆裂,一时悲痛过度,禁不住一口淤血喷了出来。
厉翩然听她放声大哭,禁不住热泪盈眶,自她身后伸出双臂将她搂在怀中,只听她越哭越悲越悲越哭,渐渐有不可断绝之势,心中着急,急忙转到她面前,不料她一口淤血喷出,正落在他胸前,青衫染上淤血,立时乌紫一片。厉翩然大惊,握住她手腕探了一下,原来是悲痛过度,一股郁闷之气长期聚于胸腔不得宣泄,此刻大哭一场,将淤血吐出,于身子倒是没什么大碍。
照这情形,不用明说厉翩然也知道她已经知道他就是长河镖局的人了,只是她不说,一径自个儿闷在心中,终于将自己闷到吐血,厉翩然既感于她刻骨深情,又怜惜她娇弱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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