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就地一个懒驴打滚,在厉安然满不在乎的狂笑中抱住了他的双腿,大喊:“三少快走!”
厉安然满不在乎地任由他抱住了自己的腿,他知道江三少已完了,他想要看看江家三少临死前会是副什么表情。
猫捉到老鼠之后总是会先玩弄一阵再吃不是吗?
厉安然就是猫。
可惜江涵燕并不是老鼠,他丝毫没有露出恐惧之色,他脸上有不甘,目中有愤怒,心中有伤痛,就是没有一丝一毫恐惧。
江家只有一个孬种,但这个孬种并不是江三少。
厉安然觉得这样很不好玩,他实在太想见识见识“江涵秋影燕初飞”了,江家五少个个俊美无匹,功夫在年轻一代中也是出类拔萃,实在有不小的名头。厉安然长得很是平凡,无形中声名就比英俊的江家少爷低了一截,这让他很不服气。
能看到名声比自己响亮的人向自己求饶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情,厉安然显然不会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
厉安然的狂笑结束在一声痛吼中。江华手中一支素银簪子狠狠地刺入了他右膝关节之中,他高大的身子晃了晃,狠狠一刀向江华背上剁下。那支簪子是江华想要送给一个笑起来甜甜的小丫头的,只是他已没有机会送出去了。
江涵燕最后听到的一句话是:“别管我,快走!”
江涵燕不得不走,在这片荒芜的雪原中死了几个人,怕是没等到有行人时尸首便会给野狗吃了。他已是唯一的活口,若他死了,三江镖局连他在内三十一条人命便要枉死了,凶手是谁都不会有人知道。厉安然选在这个地方动手实在是明智得紧。
有马,江涵燕那匹迅疾健壮的大宛马还在。江涵燕已经纵不起来身了,厉安然那一刀狠狠地砍在了他的右大腿上,皮肉外翻,深可见骨,鲜血长流,若不是厚厚的棉衣稍稍挡了三分刀力,他以后也得向大哥一样坐在轮椅里了。江涵燕打个唿哨,健马一声长嘶,撒开四蹄奔来,趁着这空挡江涵燕撕下一副衣摆紧紧勒住伤口,爬上马背打马而去。
江涵燕纵马狂奔,丝毫不理会腿上的伤,虽然他已经坐不稳了,可是他不敢停,他怕厉家人追上来,他身上背负着三江镖局三十条人命,他不能就这么白白死了。江涵燕马不停蹄地赶到最近的镇子,将厉家截杀江家的消息传出去,简单处理一下腿伤,买些吃食又毫不停歇地往南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