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公看了看白少秋那凝重的表情,他徐徐起身,望了望余烬已了的那处废墟,“明儿个还要赶路,就早些睡吧……赵将军,”
赵破山躬身一礼:“末将在!”
“让侍卫们搭起帐篷对付一宿。”
“末将遵命!”
帐篷搭在了长亭的对面。
距离长亭驿远一点,那烧焦的味道会淡一点。
白少秋没有在帐篷里,他坐在了长亭中。
何晓峰已在溪水中洗过澡,伤口已包扎好,换了一身衣裳,依旧抱着双手,嘴里不知道何时又叼了一根狗尾巴草。
东方猛握着他的棍子就站在长亭外。
东方浔这时候在东方猛的身边。
魏公公没有出来,毕竟那把年纪了,许是累了。
“这事……就这么算了么?”
何晓峰问。
白少秋摇了摇头:“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毕竟死了那么多的人。”
“那就好。”
白少秋抬眼看向了何晓峰,问道:“你是不是也意难平?”
“当然。”
顿了顿,何晓峰又问了一句:“这风雨楼肯定根基极深,你身上的破事已经很多了……我的意思是你就不怕么?”
“要出西陵城的时候我很怕,但经过了这件事我反倒是不怕了。”
“为啥?”
“因为怕,他们会来,不怕他们也会来。”
“既然左右都要来,那就来吧,何必再去怕呢?”
东方猛听见了这句话,回头,那春雷般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炸响:
“姐夫说的对!”
“你想怎么办?”
白少秋沉吟三息,笑道:“去了京都,我将那风雨楼一把火给烧了!”
东方猛憨憨一笑,扭头看向了东方浔:
“浔哥,这就是我更喜欢姐夫的原因。”
“他真敢,你敢么?”
东方浔没有回答,无法回答。
他敢么?
他肯定是敢的。
但他绝不会那样去做。
因为他担心给王爷惹来麻烦。
也担心会让弟兄们丢了性命。
这便是顾忌。
因为顾忌,他会三思而行。
有人视之为稳重,
也有人视之为瞻前顾后。
有时候他很羡慕于四公子的洒脱。
四公子因为单纯,故练武神速,爱恨也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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