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一剑击杀了二十人的时候,就在老九一刀向那一剑劈去的时候,马车终于调转了过来。
霍先生从怀中摸出了一把短剑,他连续刺出了三剑!
三匹马吃痛,拉着这辆马车向长亭驿方向疾驰而去。
老九的惨叫声传来。
数息,所有人的惨叫声消失于旷野之中。
那老人停步。
烟锅里的烟燃尽。
他吐出了一口烟雾,望着月光下渐渐远去的那辆马车,徐徐转过了身来。
他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人!
也是一个老人!
这个老人穿着一身青色的麻衣站在月下看着他在笑!
笑却无声。
露出了他的那口烂牙来。
他的身后较远处还站着三个人!
两个男人,一个女人!
两个男人背着刀,一个女人抱着一只猫。
烟锅老人的视线落在了麻衣老人的脸上:
“你来的真特么不是时候!”
他从烟袋中取出了一撮烟叶,又塞入了烟锅中。
他的那把剑就夹在他的嘎吱窝下。
他从怀中摸出了火折子将烟锅里的烟点燃,又抽了一口,这才向那麻衣老人走了过去。
又道:
“他该死!”
麻衣老人依旧在笑:
“他死了会出大事。”
烟杆老人吐出了一口烟雾,站在了麻衣老人身前丈许距离:
“能有多大的事?”
麻衣老人沉吟三息:
“他是老六,是老三的一枚棋子!”
“这枚棋子若是在西陵地界没了……这不恰好给了老三一个派人前来西陵的理由?”
烟杆老人又吸了一口烟:
“关我锤子事!”
“是不关你的事,却关你家少爷的事!毕竟你家少爷现在还是王府的赘婿!”
烟杆老人双眼微微一眯,夹在他胳肢窝的那把小剑忽的绽放出了一抹明亮的光。
“你知道了?”
麻衣老人咧嘴一笑:“我什么都不知道。”
烟杆老人沉吟三息:“带着三把刀来……”
“尚树,你老了,怕死了!”
那麻衣老人竟然是悬镜司首座尚树尚军候!
“剑二,你也老了!”
“是啊,我也老了,你要不要试试我这老了的剑还能不能再取你的命?”
尚树沉吟数息。
他很想试试。
因为他带着悬镜司的三把刀!
以四人之力杀剑二……
他人已老,他的剑也老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