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散关的西部边军未见异动……”
“另外……就算王爷有那心思,大抵也会放在秋收之后……”
葛刚沉吟片刻又摇了摇头:“王爷当不会造、反的!”
“为啥?”
“长公主活着,他就不会造、反。”
“……难道长公主与王爷……?”
“别瞎想,也别瞎打听,王爷不谋反并不意味着他就能忍!”
“总之,这一次尚善那蠢货动到了王爷的底线……”
他的话音未落,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片刻,又有急促的敲门声。
葛刚心肝儿一颤,开门,进来的是西陵城城防军千夫长陈匆!
陈匆浑身湿透,面色紧张极了:
“大人,出大事了!”
“说!”
“死人了!”
“……死了多少?”
“十四个!”
葛刚一怔,倒吸了一口凉气,蹙眉问道:“十四个?”
“回大人,尸体已全部搬进了殓房,确实是十四个!”
葛刚这就有些纳闷了,因为,他知道悬镜司在西陵城的铜镜只有十二人,现在竟然多死了两个……
他拽紧了拳头,“都死在哪里?”
“不知道,还是打更的老张看见的,他们的尸体都整整齐齐的摆在了城守府的门前!”
“走,带本官去看看!”
殓房。
一个老仵作正在查验那些尸体。
葛刚站在了一具尸体前,俯身一看,对那仵作说道:
“解开他的衣裳,翻翻他里面的衣兜。”
那老仵作将这尸体的衣裳解开,从里面的衣兜里摸出了一面铜钱大小的铜镜!
葛刚接过一瞧,果然是悬镜司的铜镜使!
这些小铜镜作为悬镜司的密探,他们从来不会将镜子挂在腰间。
但他们一定会随身携带那枚铜镜。
那是他们身份的标识,按照兴国律法,他们不受地方官府管辖,甚至可以凭借这铜镜要求地方官府协同配合!
悬镜司的权力是极大的!
哪怕是最小的铜镜,哪怕犯了再大的事,地方官府亦不能定其罪,也只能是交给悬镜司去处理。
这一家伙,西陵城的十二个小铜镜都死了……多出来的两个是啥来头?
“都怎么死的?”
一仵作躬身一礼:“回大人,皆是一剑封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