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岭当真目光在对方脸上逡巡片刻,然后沉缓着开口:“如果你脸上没有猴子掌印的话,那我说的话就有些残忍了。”
唐开灼:......
什么叫做扎心,这就是明晃晃的扎心。
他扭过头去,转身就往电梯口走:“再见了,我被你伤透了心。”
看着唐开灼的身影消失,楚岭收回视线,轻轻摩挲了一下球杆,俯低身体,目光锁定台面上球,凌厉出杆。
他对于新技能接受良好,依照对方交他的技巧运作,打了一会球台清空。
楚岭放下球杆,换了身衣服去游泳,时间也不算长,从泳池这端到那端,来回游了几趟,末了上岸重新洗澡。
等重新穿好衣服回客厅,脚步踏进的那一瞬,楚岭瞳孔紧缩,目光微震,脚步钉在了原地。
客厅的吊灯上,挂着一只猴子。
猴子尾巴挂在垂下的水晶灯管上,另外一只手臂抓在横梁上,来回荡漾着,时不时还翻身跳跃,抓得灯条来回摆动,在空中轻飘飘地晃荡,而另一只手来回在身上搔刮,一会摸摸头一会摸摸脖颈,低头龇牙咧嘴地叫唤。
楚岭目光在猴子脖颈上的绳子上一停,他顺着绳子一路看去,另一头正拽在唐开灼手中,对方舒舒服服地往沙发上一坐,绳子在他右手腕上绕了几圈,左手正拿着一根香蕉,漫不经心地抛上去又接住,如此反复,逗得猴子看直了眼,‘吱吱’的叫唤。
见楚岭走来,一人一猴不约而同地扭脖子转过头来,唐开灼自后脑勺往上的头发在沙发上蹭的毛毛躁躁,猴子头顶黄毛也乱糟糟一片,一人一猴扭头的频率完全一致,两双眼睛一同盯着,都停下了手上动作。
接着——
唐开灼兴奋开口:“看,猴子!”
猴子悲伤地开口:“吱,吱吱!”
楚岭慢慢地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空,依旧是阳光灿烂,绿荫如盖。
可他觉得时间已经过了很久,在这期间很多他不知道的事发生过,不然他怎么会这么迷惘?
楚岭伸手揉了揉额头:“你昨晚才被猴子抓伤,为什么又要抓猴子?”这次还真的让对方抓住了。
唐开灼无辜地摊了一下手:“这次可不是我抓的,它自己跑到家偷吃水果。”
楚岭闭了一下眼睛:“它偷吃水果,然后自己把自己栓住了?”
唐开灼抬头望了望天,接着开始胡言乱语:“可不是,我上来就见它往脖颈上缠布条,拽都拽不下来,它可能是太喜欢了吧。”
楚岭:......
论睁眼说瞎话,没人是唐开灼对手。
楚岭吸了一口气,扫过对方裸露在外的皮肤:“这次有没有被猴子抓到?”
一说起这个唐开灼就得意了,又故意拽了拽猴子脖子上的布料,得到猴子愤怒的一眼后笑得猖狂:“你也太小看我了,同样的错误我怎么会犯两遍,你要不要和猴子玩玩解解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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