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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Chapter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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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点。吃完后您上来给球球检查。”

    桌上饭菜做的很丰盛,保姆原以为今天中午是要来客人梁越才这吩咐的,居然是为了招待宠物医生么?

    她有点不理解。

    但池曦文拒绝了,瞥见了几乎都是他很爱吃的菜,沉默了会儿道:“我吃过了,抱歉,我不用餐了,我直接上楼给球球做检查吧。”

    池曦文提着药箱,低头检查自己的穿着,呼吸和心跳频率纷纷加快。

    上楼后,池曦文轻轻推开半掩的房门,看见了里面坐着的男人。

    深色的窗帘拉了一半,正午的光斑落在梁越优越的侧影上,光太亮了,晃了池曦文的眼。

    池曦文低头时闭了下眼,准备好的台词登场:“梁先生你好,我是球球的宠物医生,来给猫做复查。”

    梁越没有接茬,侧过头来看他,嗓音冷淡:“好久不见。”

    池曦文仿佛遭受电击般身形一颤,顿了顿语气平静地说:“……好久不见。”

    梁越便皱了皱眉。

    好像意外于他的语气和成长。

    池曦文提着医药箱:“可以进来吗?或者您把球球抱过来给我。”

    梁越始终平静:“进来吧,门关上。”

    不知道以为和公司下属在说话。

    池曦文停顿,背过身把门关上了。

    是该关上,否则让人看见说不清,梁越是有家室的人了。

    梁越放在桌面的手指轻动,电动窗帘完全拉开。

    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入内,更刺目了,如此亮堂明媚,照在他们割裂的关系上。

    梁越:“抱歉,只是想看看你。”他单手抱着猫,一只手轻轻搭在扶手上,西装外套略微敞开,露出内衬的精致纹路,西裤裁剪修身,完全贴合他高挑完美的身形,脚上是一双意大利手工皮鞋,裤脚里掩着一丝不苟的黑色西装袜……

    池曦文低着头。

    谁会在家里穿皮鞋?

    池曦文唇角一抽,提着药箱过去,弯腰温声喊“球球”。

    猫不怎么理他,梁越修长指尖轻点书桌,和他相隔不到两米,他直接地注视池曦文,近距离地看他没怎么变化的温和眉眼,语调平常地说:“医生,药箱放桌上,我家猫认生。”

    池曦文眼神不高兴:“猫是我养的,她认我。”

    池曦文说得没错,是认得的。

    他和球球这只猫,在同一天获得新生,池曦文拼尽全力施救,将猫从命悬一线救了回来,从此也延续下了自己的生命。

    但猫其实是梁越捡的。

    而且有三年不见了,这对宠物而言,是她生命三分之一的尺度。

    池曦文心有愧疚。

    所以猫虽然不咋理他,却也不挣扎,在他怀里很安静,不叫。

    池曦文问他:“粪便正常吗?”

    “猫?正常。”梁越回答。

    池曦文:“最近饮食?”

    “她吃猫粮。”梁越后背依靠座椅,坐着看对方站在面前。

    梁越深深注视他说:“瘦了一点,不过白回来了。”

    池曦文在非洲的照片属实不算很好看,因为疏于打理,被他养得精致的小孩留着一头狗啃似的短发,皮肤晒黑了,还严重脱皮。

    回国后就好多了。

    池曦文没说话,仍然低着头,给球球用耳温枪测量体温,继而换听诊器,听猫咪的心音和呼吸音,检查是否有心脏杂音或呼吸道异常。

    接着是眼睛、耳朵与口腔检查,再然后轻轻拨开猫咪的毛发,检查皮肤是否有红肿、皮疹、寄生虫或脱毛等异常情况。

    全套下来要十几分钟。

    他能一直感觉到梁越持续的视线,夹杂一股浓烈的情感,像冰裹着火,在池曦文抬头时消失不见。

    梁越突然说:“为什么在非洲吃苦,也不肯给我打电话。”

    池曦文依然垂首:“我没有在吃苦,我在做我想做的事。”

    梁越:“离开我是你想做的事吗?”

    “是。”

    他回答得太快。

    梁越神情没有波动,眼里有些痛色。

    池曦文抬首:“而且就算是很苦,为什么要给你打电话?”

    梁越想质问池曦文难道不想他吗。

    他可以在电话里倾诉,可以抱怨,可以撒娇。

    但梁越问不出口,这太低声下气,他放不下自己的自尊。

    梁越平心静气,试图挽回道:“所以现在闹够了吗?”

    池曦文面无表情的,说出口:“您这是什么话,我们分三年了。哦不对,不是分,您又没跟我谈恋爱。”

    梁越沉默,忽略他那句话:“池曦文,我从来没有和你提过分手,一次都没有。”

    “对不起,三年不联系就是死人了。”池曦文摘下听诊器,瞥见梁越英俊脸庞上笼罩着半张脸的阴影,另一张暴露在阳光下,他凝望池曦文,漆黑的眼眸里有忧伤,也有很深的感情,好像有很多话要说。

    他们之间……是有感情的。

    甚至这种眼神,仍能让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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