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明天下午我去接你。】
就让她今天再做一天自由身。
吃完早餐,闻梨估摸着袁宜君会回来的时间,她比她早一步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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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总,需要我去叫闻小姐起来吗?”
冰场经理毕恭毕敬地站在一身西装革履的靳砚南身侧。
他也不知道怎么把这尊大佛吹来了。
傅家三少是出了名的精通吃喝玩乐,眼前这座冰场俱乐部就是傅景深大学那会儿投资的。
经理知道自家老板和眼前这位爷关系匪浅,人一来他就吩咐所有人严阵以待。
可没想到事情的走向却奇怪得很。
这么个大人物竟然是从后门进来的。
也不进场玩儿,反而站在二楼这处单向玻璃观景台前,驻足了整整两个小时,挺拔的身姿傲然屹立。
靳砚南垂眸,目光随着场上女孩翩翩飞跃的舞姿而移动。
他站在这多久,经理就陪了多久,察觉气氛过于诡异安静时,经理也曾试图开口搭过话。
“靳总,闻小姐冰上起舞,想必是花滑运动员吧?”
“不是。”靳砚南淡声。
这位爷惜字如金,经理更不敢搭话,生怕自己说出什么禁词冒犯了那姑娘,反而给自己招祸。
闻梨学舞蹈出身,腰肢纤软,四肢匀称修长,滑冰和舞蹈对她来说有着异曲同工的乐趣。
跳舞时她觉得自己是调中的一个音符,是词里的山间雾,是穿云端的雁。
在冰上时她会把自己想象成一片无所拘束的雪花,悠悠扬扬自由洒脱。
闻梨俞转愈快,脚心一个不稳,直接摔在了冰面上,摔得有点懵,好在没多疼。
她扬起唇笑了几声,干脆整个人仰躺在仅有她一人的冰面上,畅所欲为。
冰凉的气息灌入鼻腔,烦杂的思绪仿佛在这一刻也得到清净。
靳砚南的目光定格在她身上,“给她准备温茶。”
“好的好的。”经理应声,连忙亲自去安排。
察觉冷意穿透滑冰服,闻梨爬起身。
接过VIP接待生递来的温茶,喝了一口竟然是自己喜欢的热西柚,她笑着道了谢。
闻梨转头看着这偌大空旷的冰场。
其实这里是她的秘密基地,连桑宁和宋云乔都不知道,她每次来都是独自来。
来这里代表她心情不好。
需要发泄。
二楼观景台,靳砚南垂着眼,指尖夹了根烟,默了半晌,他拿手机拨了电话出去。
“把你云山的滑冰俱乐部卖给我。”
“嘁,我以为是慰问电话,感情是来谈生意的。”傅景深昨天不慎把腿弄伤了,这会儿在家休养着。
那头忽然传来丁零当啷的声音,随之是一声女孩娇娇的抱怨:“傅景深你难伺候死啦!”
靳砚南扯了扯唇,“你用不着我慰问。”
傅景深失笑,“你当我享福呢,快被那丫头折磨死。”
傅景深说那冰场不怎么盈利,谈不上卖,“哥们直接送你,不过你又不爱滑冰,要那玩意儿干嘛?”
“有人喜欢。”
“哦?谁啊?”傅景深压低嗓音,“你转移目标了?”
没人知道闻梨喜欢滑冰,傅景深便以为靳砚南口中的人是别的女人。
靳砚南没回答,只说等他腿伤好了自己去他的车库随便选一台当回赠。
俱乐部易主,经理惶惶不安,靳砚南让他照旧运营,只不过多加一条规矩。
“以后她来,第一时间通知我。”
至于这个她是哪个她,经理哪会不知,可不就是他这位新任老板跟望妻石似的看了两个小时的闻梨闻小姐。
经理连忙应是,立刻把这位VIP客户升级成俱乐部唯一一位V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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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冰场离开,闻梨还想去龙青峡蹦极,到地方却被告知设备维修。
兴致被打断,她也就失了那股劲,于是打道回府,准备随便找一家餐厅吃饭。
刚停好车,就见一栋临街两层高被拆成毛坯的商铺门口站着个挺眼熟的身影。
闻梨走上前,“雨薇?”
“惹?闻梨姐!”
靳雨薇回头,笑着跟她打招呼。
靳雨薇比闻梨小一岁,只不过靳雨薇读完高一便出国留学,彼此见面较少,但关系还不错。
闻梨问她怎么在这。
靳雨薇手一挥,“噔噔噔——我哥送我的画廊,到时候开业你得过来玩啊。”
闻梨笑着应下,顺口道:“你哥对你真好。”
“他对你更好呢,我有时候都怀疑你才是他亲妹!”
“……”
闻梨嘴角一抽,这话简直往她心口戳。
以往聊这种话题她是能应上一应。
但经过昨天,她已经深刻意识到靳砚南压根就没把她当妹妹,他看她的眼神分明是男人对女人的。
闻梨觉得自己滑一上午冰才消散的烦闷感又死灰复燃了。
逃避是没用的,就算把冰场的冰都吃了也是没用的。
误打误撞和靳雨薇吃了午饭,她还要和设计师商谈画廊布局,二人也就分开,闻梨开车回了家。
看着那辆蓝宾利开进小区大门。
不远处黑色大众车里的司机开始电话汇报。
“裴总,这就是闻小姐的全部行程。”
“她没见靳砚南?”
“没有。”
“知道了。”挂断电话,裴临洲靠在椅背沉吟片刻。
对面沙发上一身白色西装的年轻男人说道:“区区一个闻家也值得你这么费心?都多久了,实在不行就换一个。”
燕屿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提醒他,“跟靳砚南抢女人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你能跟一天,还能一直跟?况且他俩的情分本来就比你深。”
裴临洲不紧不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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