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爱喝的茶饮。”老太太言无粉饰,字句皆是疼爱。
一旁的靳湛同样也是风尘仆仆回来,可两位老人对儿子仅有过场半句,对孙子却是关怀备至。
足见靳砚南在靳家的地位仅次于两位老人之下。
靳砚南和靳湛同桌吃饭,彼此连点头颔首也无,父子不合多年并非传言。
老太太育有二子,老大靳湛,是靳隆集团如今的话事人。
老二靳安,因体质虚弱原因不适宜操劳,因而只在集团挂职,手上并无太多实权。
“奶奶,我也想喝您煮的荔枝茶。”二房独女靳雨薇说道。
老太太温柔笑应,“小馋猫,还能少了你的。”
“哥,好久没见你啦,还是这么帅!”靳雨薇和闻梨年岁相当,天真烂漫,嘴甜讨喜。
靳雨薇学艺术出身,一直想开间画廊,靳砚南对这个堂妹一贯惯着,“自己去选址,剩下的让秘书帮你处理。”
言外之意就是要送她一间。
靳雨薇眼睛一亮,嘴巴更甜,“谢谢大哥,您就是我亲哥!”
“没大没小,也就砚南惯着你。”靳雨薇身旁着一身米色中山装的温雅男人眉开眼笑道,此人正是靳砚南的二叔靳安。
“二叔,最近身体还好吗?”靳砚南问。
“好多了。”靳安笑道。
瞧这和睦场景,不知情的,还以为靳砚南和二房才是血脉相连。
厅下众人的目光忍不住在靳湛身上打转,只见他一身严肃西装,始终四平八稳地沉坐在侧。
靳湛最肖似老爷子,神态冷硬,难辨真实喜怒。
午宴过后。
其余旁支自行离去,老爷子让两房的人移步茶室。
“我听老傅说,景深那小子都收心了,”老爷子看向靳砚南,铿锵有力的语调直接切入正题,“你还比他还大一岁,婚姻大事也该上心了。”
老太太说:“砚南,林家的小孙女前儿回国了,你们小时候也是认识的。”
既是讨论靳砚南的婚事,靳湛作为父亲,开了今天第一次口,“林家根基深厚,可堪匹配。”
靳砚南始终默不作声,端起茶饮淡抿两口。
酸甜口,带着浓郁的荔枝香。
闻梨最爱喝,不过也得是冰镇过后那姑娘才会一尝,嘴挑得很。
她也就瞧着乖,实则小性子都带着劲儿,惹急了可不好哄。
去年她误食过敏的东西住了两天院,恰逢闻家夫妇出了远差,是靳砚南在医院照顾她。
不过接个电话的功夫,那姑娘就跑下床猫在垃圾桶边,正准备把口服液扔掉。
靳砚南当场人赃并获,一问,人说太苦了,死活喝不下,眨着那双水汪汪的眼睛不断祈求。
“我去跟医生说,给你换一种不苦的。”靳砚南应下,作势挺足,实则是换汤不换药。旁的他可以惯着,关系她身体健康的事可由不得她使性子。
闻梨一喝才知道,还是原来那味。
靳砚南居高临下站在床头,“乖乖咽进去还是我灌你,自己选。”
闻梨只好委屈巴巴地咽了进去,苦得她差点吐了,那小眼神里的幽怨他硬是哄了一周才给他哄回好脸色。
茶盏饮半,靳砚南淡掀眼帘,不急不缓道:“我要娶,只会娶心爱之人,更不会拿婚事去做交易。”
一番话落,周遭立时噤若寒蝉。
靳安安静品茗,就连一向爱闹腾的靳雨薇都不敢接话了。
靳湛薄唇紧抿,脸色渐渐难看。
坐在靳湛身旁一袭浅紫旗袍的年轻女人同样挂不住脸。
靳湛当年追求霍家长女霍歆十分高调。
世家大族的联姻竟然出了真爱,可谓羡煞旁人。
可转头,靳湛酒后一句书玉吾爱,让霍歆沦为满京城笑柄。
原来当年种种,不过是利益驱使,协议离婚后霍歆郁郁寡欢,最后患上重疾香消玉殒。
霍歆是出了名的性子豁达,难说患病的缘由里没有靳湛的一份‘功劳’。
霍歆去世五年。
靳湛跪在靳家老宅门外三天,最后低调迎娶身怀六甲的沈书玉。
靳砚南从那张鹤纹苏作太师椅上起身,颀长的身躯把身后那扇八棱窗遮了一半。
窗外乌云遮日,暗光拢着他冷峻凌厉的眉目,“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
廊下,靳湛跟了出来,把他喊住。
父子俩五官并不肖似,靳砚南更像霍歆,曾经的四九城第一大美人。
“砚南,你要怪就怪我,你爷爷奶奶只是关心你。”
靳湛望着这个最出色却也最恨他的儿子,心中始终五味杂陈,他动了动干燥的唇,“我想…你妈也希望看到你成家。”
廊下穿堂风过,周遭安静。
靳砚南淡漠惕他,“你不配提她。”
-
黑色卡宴开出老宅,乌云已经铺满整个天际,暴雨如注,靳砚南握紧方向盘,漆黑的车身穿过暴雨,在蜿蜒陡峭的盘山公路一路疾驰。
车子抵达目的地,京郊墓园。
打火机咔嗒一声,靳砚南咬着烟沉默抽着,很快,缭绕的青雾遮住了那张隐晦暗沉的脸。
雨停,靳砚南掐灭烟,推门下车往墓园去。
“带了束您最喜欢的风雨兰。”
靳砚南弯腰,用巾帕擦拭碑上那张笑容豁达的照片。
擦净,他躬身一拜。
山风吹过,男人挺拔料峭的脊背徒生一丝孤傲寂寥。
这时,傅景深的电话匆忙打了过来,说闻梨和裴临洲又准备见面。
“桑宁听的口风,说闻梨似乎准备答应婚事了!”
-
餐厅里,闻梨满脸惊讶地看着裴临洲递来的婚约合同,上面写明,他们之间的婚约关系只需要维持两年。
“为什么?”闻梨问他。
“看来,是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短暂的沉默后,裴临洲看着她,素来稳如泰山的男人破例让自己恣意一次。
“一见钟情听起来很俗气,但它就这么发生了。”
裴临洲的眸光忱着情意,“闻梨,我喜欢你。”
闻梨的眼神比之方才更加错愕,却唯独没有女儿家的脸红娇羞。
很显然。
她对他没有动一丝一毫的心。
“两年的时间,我会试着让这段关系成为名正言顺的情投契合,若还是不成。”
裴临洲温声保证道:“我也会放手,还你自由。”
闻梨睁大眼睛,显然被这件事给砸蒙了,她端起桌上的冰茶喝了两口,稳了稳情绪。
裴临洲的喜欢暂且不提,光是两年这个期限就已经让她很心动。
只需要两年她就能重获自由,加之裴临洲始终绅士温润的态度,闻梨似乎找不到可以挑剔的地方了。
闻梨再次看了眼手中的合同,晶澈的圆眸看向裴临洲,双唇微张。
“我……”
一字刚落,身后仿似一阵风侵袭而来,浓重的压迫感直接把闻梨从座椅上卷了起来。
闻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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