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了摇头，将某些想法驱除出脑海。
妖女看着他，莫名其妙的摇头，看的李玉心中诧异，不知道她心中又在打什么主意。
“时候不早，我先回去了，明天早上再来接你。”她说了一句，走到门口的时候，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忽然问道：“李玉，如果我想让你留在玄阴教，你会不会留下？”
殿内陷入了沉默。
李玉没有回答。
这个问题的答案，注定不会是她想听到的。
曾经的李玉，无论是出于实力还是地位，在妖女面前，都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权力。
可现在站在她面前的，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世俗的小药童，她对于李玉，也没有了任何掣肘。
和妖女来玄阴教，并非是因为有把柄在她手里，只是因为李玉需要玄阴教的资源，当然，妖女对她有数次救命之恩，李玉也不是知恩不报的人，在妖女面前，除了少数的原则性问题，他都可以让步。
南宫婵没有听到李玉的回答，也没有继续等下去。
她头也不回的离开，身影随风而起，消失在夜空之中。
那四位女弟子等在外面，看到圣女走了，正要进来继续刚才的事情，李玉摆了摆手，说道：“你们回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们伺候。”
四人只能遗憾的离开，今晚本以为能和这位正道的传奇人物，发生一点愉快的事情，却被圣女打搅了。
也不知道刚才殿内发生了什么，圣女出来之后，他就不需要她们了。
此时，玄阴教某峰，一座幽暗的大殿中。
夜已深，殿内一片黑暗，只有墙壁上的荧石，发出微弱的光芒。
大殿深处，巨大的宝座上，南宫婵靠在那里，双臂环膝，心中回忆着往昔。
“姑娘放心，我一定好好修行丹道，早日晋升三品炼丹师，到时候，我们玄阴教就有三品炼丹师了，筑基丹和通脉丹，要多少有多少，再也不用看他们正道脸色……”
这是李玉在炼气期时，曾经给过她的承诺。
一转眼，他的五条灵脉，都已经结成了金丹。
那时候，他还只是昆仑的普通弟子，现在已经贵为代掌教。
李玉刚才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但没有回答，也是一种回答。
她终于意识到了一件事情，现在的昆仑代掌教，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对她言听计从的小手下了。
她扯了扯嘴角，脸上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
呵，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