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他不点头,这些犯人即便身上皮肉一块块被活剐掉,也休想就死!
跟他的愤怒相比,郁琪琪倒是从容淡定得多。
上一世她便疑心,皇后上官雁是幕后黑手之一,这一世不过佐证了而已。
那宫女死不死其实无关紧要,太后和皇帝不会因此废后。为了息事宁人,说不定又像上次那样,找个替罪鬼。
这个替罪鬼,谁都不恨,只恨她。
一如窦柿儿。
钟姑姑深深低下头,屈膝施礼。
“荣妃娘娘既已脱险,奴婢等人便回慈宁宫,向太后娘娘禀报。”
“有劳三位姑姑。”
郁琪琪示意简承九去珠宝匣抓一把金银锞子,赏给三位医女,并将她们送出宫去。
等简承九回来,她已想好应对之策。
“承九,你带人把那宫女尸体抬到乾清宫;还有供状,一并呈给圣上,看他怎么说?”
她只是个妃子,明面上奈何不了皇后。慕容峰又对自己虚情假意,并非真正宠爱,不太可能为自己做主。
所以,秉着她不好过,大家别想好过的原则,故意将事情闹大。至少恶心慕容峰及上官雁一把。
就算这两人最后将事情遮掩过去,总在宫内外留下不好的名声。看看上官雁今后还怎么“端庄贤淑”,母仪天下!
“对了!”
心念一动,叫住欲离开的简承九,郁琪琪面露一丝冷情的微笑。
“本宫被皇后下毒,身体虚弱。这一年半载,怕是无法再承宠。你顺便禀知圣上,让敬事房将本宫的绿头牌,撤了吧!”
“是!”
简承九眼中泛起亮得惊人的光芒,回答得从没有过的痛快淋漓。
目送他迅速拔脚出门,郁琪琪慢慢躺回床上,凝望着床顶垂下来的帐幔。
如云似烟的纱幔,如同上一世重重包裹她心房的柔软囚笼。飘渺质地,仿佛回忆触手,撩拨她灵魂深处的伤疤。
慕容峰!
你既无情,我便休!
伸出手,她将半幅床帐,狠狠撕落,掷在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