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蔽风雪的屋子?他们能自己打猎获得食物?”
“还有……不知你们是否注意过他们的掌心,他们的掌心白皙细腻,别说有过冻疮的痕迹了,就算是个茧子都没有,他们若真的在深山生活了两个多月,手上能一点劳作过的痕迹都不留?”
若只是其中一项,那还有运气与巧合的可能,但当陆鹤鸣一口气说出这么多的异常后,便是耿直的周常,都猛的转过头,看向韩寺,道:“你说谎!”
韩寺愣了一下,旋即口水喷的周常满脸都是:“我说什么慌了?我说了什么了?他们有没有在深山中,我哪能知道!?要说谎也是他们,和我有什么关系?”
周常被韩寺给怼的有些懵,一时脑袋有些转不过来,不知该怎么反驳。
陆鹤鸣笑了笑,继续道:“还有,王振三人并没有因为家人被害而生出恨意与惧意,反而与凶手达成了合作,收获了利益,这种情况下,不是极致的恐惧,让他们舍弃青楼的温香暖玉,跑到苦寒的深山之中受苦数月,他们当真会愿意吗?”
“那幕后贼人,难道就不怕他们熬不住这种苦,中途跑出来,误了他的苦情之计?”
听到这里,经验丰富的卢成,心中一动,当即道:“所以……你是怀疑,他们根本就没有躲进深山之中,而是躲进了一个舒服的隐秘之处?这个隐秘之处,还是贼人提供的?”
“难道这就是……”
卢成回想起陆鹤鸣昨日让他做的最后一件事,道:“这就是你让我派人帮你去牙行调查的原因?”
“什么?牙行!?”
韩寺几乎下意识惊呼出声:“你还去过牙行!?”
他惊呼声刚响起,迅速就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稳住心神。
陆鹤鸣看着几乎再也维持不住冷静的韩寺,笑道:“既然有了这样的猜测,自然要进行确认对还是错。”
“如何?”程咬金忙问道。
陆鹤鸣缓缓道:“我们已经确定,贼人事先并不知道王振三人不在王家村,所以他不可能提前预料到自己要收买王振三人,那他也就不可能提前在云州城内准备藏匿王振三人的房屋。”
“故此,那房屋只能是临时购买或者租赁的。”
“而我们又知道,贼人只有元月十七那一天做此事,所以,我们只需要去牙行,询问元月十七那一天的房屋售卖与租赁情况即可。”
“因那时,正值大唐与突厥的战争之际,云州城又距离边境不远,云州的百姓都较为担心自身的安危,也就没有心思添置新房。”
“所以,我们运气很好……”
一边说着,陆鹤鸣一边从怀中取出了一张纸,道:“元月十七那一日,只有两个房屋买卖的记录。”
“但这两个买家的名字,并非我们筛选出来的那两个什中的任何一人,我怀疑贼人用了虚假的名字,因此昨日也专程去了一趟牙行。”
程咬金和卢成是知道陆鹤鸣这些行动的,但他们不知道原因。
此刻一听,才明白原来在那时,陆鹤鸣就已经知晓这么多事,并且已经做出了验证。
“结果怎么样?”这次是卢成开口询问。
陆鹤鸣笑了笑,道:“这两个买家,牙行的牙人记忆很深刻,一个人是犹犹豫豫,既想趁着人心惶惶时低价购买,又怕大唐战争失败,敌人打过来,而身家全无,磨蹭了足足半个月,才咬牙买下了那座院子。”
“而另一人,则是完全不同的极端,那人只是随便看了看房子的介绍,就选了一个位于城南,位置比较偏的房子,甚至都没有亲自去看那个房子,就交钱买下了。”
“前一人不必多说,既然早已看好了房子,犹豫半个月,那就不可能是贼人!”
“而后一人……连房子都不看,还买的偏僻之地,当日就交钱拿钥匙,这分明不是正常买房之人会做的事,所以……”
他转过头,看向双手都不知何时握成了拳头,全身都完全紧绷,仿佛一根随时会崩断的琴弦一般的韩寺,似笑非笑道:“韩县尉觉得,他会不会是贼人呢?”
韩寺下意识咽了口吐沫,摇着头:“我……我哪知道!”
“你不知道?”
陆鹤鸣疑惑了:“那个人难道不是你?”
“你……你,你胡说什么!?怎么可能会是我!?”韩寺连忙大声反驳。
“不是你?”
陆鹤鸣转头看向卢成,道:“卢刺史,我昨日见过牙人后,专门告诉他,让他今早来刺史府转转,不出意外,他现在应该就在刺史府外候着了。”
听到陆鹤鸣的话,卢成当即道:“来人,去看看牙人在不在外面,若是在,让他立即进来!”
下人不敢迟疑,连忙跑了出去。
陆鹤鸣看着韩寺,道:“等牙人来了,你争取宽大处理的机会也就要没了,确定不招?”
韩寺看着陆鹤鸣的表情,再无任何嚣张,有的只有惧意,他怎么都想不到,明明是和他们一样武夫出身的陆鹤鸣,怎么就会拥有连卢成这些读书人都不具备的能力。
他用力摇头:“我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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