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遇道,则此亦一道,彼亦一道。以用而不盈者测道,则方此一道,俄彼一道。于是而有阳阖阴辟之术,于是而有逆取顺守之说。故负妇人,嬖宦寺而以霸,焚《诗》、《书》,师法吏而以王。
心与言违,终与始叛,道有二本,治有二致,仁义亦一端,残杀亦一端,徜徉因时,立二以伉一,乘虚择利,游三以乱一,乃嚣然曰“凡吾之二三,皆一之所生也”,而贼道者无所不至矣。老聃之幸不即为天下祸也,惟其少欲知止,不以天下为事耳。不然,又岂在商鞅、李斯下哉?
古之君子,虽遇中主,进危言,而不姑导以厖杂之术。全而学之,全而用之,圣足以创,贤足以守,中材犹足以不亡。其惟一以统万,而不二三以伉一乎!
一以统万者,达天者也。今夫天,则浑然一而已矣。天居一以统万,圣合万而皆一。
尹自耕莘以至于割厦,一也,道义以严取与也。汤自有国以有天下,一也,义礼以制事心也。夫是之谓达天。
有其始即以之终,有其微即以之著。
立一资始之谓统天,成一允终之谓成物,含一于中之谓尽心,传一于言之谓穷理。合天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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