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父亲蒙冤入狱
上午九点半,“光乾药庄”的大门口,来了一小队荷枪实弹的警察,小队长向柜台上的伙计喊话:
“喂!叫你们老板出来!”
马碧明父子,闻声从后面出来:
“不知老总驾到,有失远迎。请多多原谅!”马碧明一边作揖,一边寒暄。
“有人举报,‘光乾药庄’非法走私、贩卖违禁物品。兄弟奉命搜查!”小队长说。
“误会!误会!”马碧明立即解释道:
“本药庄依法经营中药材、加工中成药,不可能有违禁物品。”
“兄弟也是奉命行事,请马会长打开库房!”小队长用命令的口吻说。
马碧明掏出钥匙,交给儿子马德顺,说道:
“去,把库房打开。”然后,转过头来,对小队长笑着说:“老总,请便。”
小队长把手一挥:
“弟兄们,搜!”十名荷枪实弹的警察,一窝蜂冲进屋里。
库房里,乌烟瘴气,堆积如山的中药材,被翻得乱七八糟。突然,有人大叫起来:
“这里有东西!这里有东西!”
在一大堆中药材的夹缝里,发现了一个方方正正的白色包裹。小队长拿起这个包裹,问道:
“马会长,这是什么?”
“这?不是我们药庄的东西,请让我看一看。”马碧明伸手想去拿包裹。
小队长把手一缩,厉声喊道:
“走!到警察所去说清楚!”立刻掏出一副手铐,不由分说,把马碧明的双手铐上。
儿子马德顺急了,连忙上前讲理:
“这东西是什么?从哪儿来的?还没有搞清楚,凭什么抓人?”
“马小子,这儿没你说话的份儿!”小队长一边说,一边指挥众警察:
“走!”
押着马碧明走出“光乾药庄”,正巧碰见周掌柜,从码头上回来,见此情景,周文华大惊失色!
白沙鱼市口的“春秋茶馆”里,依然像往日一样热闹,白沙的“爆炸性”新闻,立即在茶客们中间传开了。
有人说:“真没有想到,商会会长马碧明,公然走私、贩卖毒品!”
也有人说:“听说,毒品是在‘光乾药庄’的库房里,当场查获的!”
又有人说:“违抗政府的禁毒令!可是要坐牢的呀!”
还有人说:“他贩卖的是什么毒品,比鸦片厉害多啦!”
在白沙镇警察所的审讯室里,钟所长正在审讯马碧明。
“在你的库房里,为什么会有毒品?”所长问。
“那不是我的东西,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马碧明回答。
“政府会调查的,在没有最后结论之前,不得不委屈你啦!”
“我是无辜的,快放我出去!”马碧明说。
第二天早上,一小队荷枪实弹的警察包围了“光乾药庄”,将员工们驱赶到大门口,小队长拿着“布告”,装腔作势地训斥道:
“‘光乾药庄’库房里发现毒品,老板马碧明罪责难逃,根据‘中华民国禁毒法’,卑职奉命依法查封‘光乾药庄’,全体员工不得离开白沙,随时接受调查,听候发落!”
随后,小队长指挥众警察,张贴“布告”,将大门、后门,统统贴上封条!
7、秘密追杀
第二天,周文华既没有去“康泰大药房”报到,也不敢回“光乾药庄”上班,而是躲在地处白沙“凤鸣街”的家里,心中“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惶惶不可终日。他深知,王浪如心狠手辣,自己一旦卷入了他的漩涡,就会有躲不过的灾难。
他把妻子朱玉秀叫到面前,小声地说:
“玉秀,现在外面情况不妙!任何人找我,都不要开门,就说我不在家。”
“好的。”妻子小声地回答。
“白沙袍哥会”的王家大院里,毛三正在向王浪如汇报事件的最新的动态:
“大爷,周文华没有到‘康泰大药房’去报到,也没有去‘光乾药庄’上班。”
“天黑之前,如果他再不露面,你就到他家里去。”王浪如说着,用手比划出“杀头”的动作,然后,又补充了一句:
“手脚一定要干净、利索!不留后患!”
“白沙警察所”的探视室里,马德顺陪伴着母亲,正在探视父亲马碧明。母亲一边搽眼泪,一边说:“碧明,我知道您是冤枉的。您一定要挺住!”
“爸,肯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为您报仇!”
“别害怕,‘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我心里有数,事情的真相,一定会大白于天下。”马碧明从容不迫地安慰妻子和儿子。
值班警察,在门口大声地叫喊:“探视的时间到了!时间到了!”
马德顺和母亲,不得不与父亲依依惜别。
夜深了,白沙闹市区鱼市口,依然灯火通明,车水马龙,热闹非凡;偏远的凤鸣街,早已熄灯瞎火,关门闭户。一个黑影,从鱼市口串到凤鸣街,摸到了周文华掌柜的家门口,敲门三下:
“咚!咚!咚!”
“周掌柜,请开门!”黑影轻声说。
“谁呀?他不在家!”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屋里回答。
“我有急事,快点开门!”黑影提高了嗓门,显得有些不耐烦。
“他真的不在家!”还是那个女人的声音。
黑影“砰”的一脚,把门踹开,跨进堂屋,嘴里还骂骂咧咧:
“真他妈的活见鬼,老子叫门,谁敢不开?”
那个女人被撞倒在地上,死死抱住黑影的一只脚,拼命叫喊:
“当家的!快跑!”
黑影拼命挣扎,无法脱身,突然弯腰,用力掐住女人的喉咙,几秒钟以后,女人松开了双手,瘫痪在地上。
黑影冲进内屋,只见两扇窗户大开,周文华早已不见踪影。黑影赶紧跑到窗前,向外张望,黑压压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只听到不远处,长江的哗哗流水声。
黑影返回堂屋,摸摸那个女人,见她还在昏迷之中,立刻关上大门,将她拖进内屋,抱到床上,把上下衣裤扒得精光;那黑影迫不及待地脱掉衣裤,像饿狼一样扑向女人的身体……
王家大院,夜深人静。王浪如在家里,等待毛三回来复命,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他开始坐立不安,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嘴里还自言自语地唠叨:
“这…这个毛三,嘴上无毛,办事不牢。怎么还没有消息呢?”
“报告!毛三求见!”大管家前来通报。
“快!快!快!快叫他进来!”
毛三爬进门,哭丧着脸,跪在王浪如的面前:
“不…不好了!周文华跑啦!”
“笨蛋!你怎么搞的?”
王浪如狠狠的一记耳光,打在毛三的脸上,随即重重的一脚,将毛三踹倒在地。破口大骂:
“狗东西!你坏了我的大事!”稍停片刻,他又问:
“这…这事还有谁知道?”
“他老婆。我…我把她…她…”毛三上气不接下气,说话不成句子。
“你把她怎么啦?”王浪如迫不及待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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