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是两方世界,即便这样,宋璟瑢还是披着裘衣站在窗前。
“臣女见过太子殿下。”
宋璟瑢转身,坐到桌旁的椅子上,“地上凉,坐吧。”
与太子平起平坐,陆玥菱还是有些不敢的,她起身垂首道:“臣女站着便好。”
一声轻微的叹息声从宋璟瑢口中溢出,淡若无声,可她却听的真切。
随后便听到宋璟瑢又道:“孤坐着,你站着,孤的脖颈可受不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她只好却之不恭了,“谢太子殿下赐座。”
她规规矩矩地坐在宋璟瑢对面,垂眸颔首,像个等待长辈训斥的孩子。
“那日梅林中你不是胆子很大么?怎么今日这么拘谨了?”宋璟瑢说这话时,语气里染了些不易被人察觉笑意。
陆玥菱心想,外祖父那边还杳无音信,她的婚约也还未能退掉。
太子这个时候找她,除了问罪,她想不出别的缘由了。
所以,她只能小心谨慎,谨言慎行。
“上次是臣女无状,扰了太子殿下赏梅的兴致,后来臣女心中才觉惶恐,故而今日,万不敢再冲撞了太子殿下。”
“你若一直跟孤这么说话,那大选之事,孤可就要重新考虑一番了。”
她连忙抬首,杏眸微瞠:“太子殿下一言九鼎,怎能无故反悔?”
宋璟瑢拿出一个小陶罐放到她面前,未执一词。
她迟疑着拿过小陶罐,上面还残留着些许宋璟瑢掌中的温度,“这是何意?”
“宫里的药膏,去腐生肌,不会留疤。”
她愣了一下,下意识看向自己手上的胳膊。
她受伤一事,只有惜春和花明知道,太子是怎么知晓的?
而且,太子约她见面,莫不是只为了给她送药膏?
她不由得想起了梳妆盒里放着的那瓶消肿止痛的药,心里疑窦丛生。
“臣女多谢太子殿下。”
见陆玥菱还是这副小心谨慎一板一眼的模样,宋璟瑢倏地站起来,又行至窗边,语气似随着寒风一起,变得冷了几分:“既已收了药,便退下吧,孤等着你退婚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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