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之时,万籁俱寂,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夜鸟的啼鸣,划破了这无边的宁静。村落中,一盏孤零零的路灯在巷道的尽头散发着昏黄的光芒,仿佛是这黑暗中唯一的守望者,照亮了前行的道路,却又无法驱散那笼罩在心头的沉重阴霾。
突然,一处路灯开始闪烁不定,光芒时隐时现,犹如一只即将熄灭的烛火,在黑暗中挣扎。紧接着,一个身穿鲜艳红装的女人,如同从地狱深处走出的新娘,悄然出现在了路灯的照耀之下。她的身影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诡异,红装如火,却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寒意。
四具脸色死灰、双眼空洞的尸体,如同忠诚的仆从,扛着一张破旧的椅子,诡新娘就端坐在上面。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有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幽绿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罪恶与黑暗。而在队伍的最前方,还有一具尸体,它僵硬地抬起手,指引着这支诡异恐怖的队伍缓缓前行,宛如地狱的使者,在黑暗中穿梭。
若是有人此时撞上这支队伍,恐怕即使不死,也会被吓得精神崩溃,成为这黑暗中的又一个牺牲品。很快,这支索命的队伍来到了村落中的第一户人家。
前方的引路人尸体僵硬地抬起手,发出“哆哆哆”的沉闷敲门声。这声音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是对宁静的挑衅。
这户人家里的灯随即亮起,显然是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吵醒了。一道女声带着不满与疑惑响起:“谁啊,这么晚还上门?”紧接着,门便缓缓地打开了。
女主人翠花身上披着一件单薄的衣服,满脸的不满与困倦。当她看到站在门口的“刘福财”时,不禁愣了愣。刘福财是村里的一个老实巴交的汉子,平时与人为善,怎么会在这么晚的时候来敲门呢?
翠花皱着眉问道:“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然而,由于灯光太暗,她并没有发现站在门外的刘福财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更没有注意到他身后那诡异的诡新娘。
下一刻,翠花便为自己的粗心大意付出了代价。刘福财的尸体突然伸手,死死地掐住了她的脖子。翠花的脸上瞬间布满了惊恐与绝望,她艰难地吐出几个字:“福财叔……你,你干嘛………”
然而,此时的刘福财已经不再是她认识的那个憨厚汉子了,而是一具被诡新娘操控的尸体。他的双眼空洞无神,只有那双僵硬的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扼住了翠花的咽喉。
渐渐地,翠花失去了生机,她的身体无力地垂落下去。但就在这一刻,她身上的衣服竟然自动化作了红装,除了没有红盖头外,装饰和门外诡新娘一模一样。显然,她也被诡新娘同化成了自己的鬼奴。
紧接着,翠花竟朝里屋发出了自己的声音:“大山,出来一下。”这声音温柔而熟悉,却带着一丝无法言喻的诡异。
此时里屋的大山还在被窝中沉睡,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惊醒,睡意全无。他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不满地嘟囔着:“这么晚了喊我做什么,疯婆娘,还不滚回来睡觉!”
和村里很多人一样,翠花是大山买来的媳妇。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村落里,她的家庭地位极低,经常受到大山的打骂和欺凌。大山根本不会像正常夫妻那样重视她、关爱她,只是把她当作一个生育工具和免费的劳动力。
“大山,你出来一下。”窗外,翠花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大山彻底被激怒了。他一把从被窝里钻出来,拿起炕头旁的棍子,踩着拖鞋就往外走。
“死疯婆子,有病是吧!看来是上次打的你不长记性!”大山一边骂着一边走出屋子。他完全没有意识到,此时的翠花已经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弱女子了,而是被诡新娘操控的鬼奴。
当他走出屋子时,只见翠花身穿红装,静静地站在月光下。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有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幽绿的光芒。大山心中一凛,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翠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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