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能管事儿吗?”
“我叫骆一禾,我是副社长。”
“副社长,那我直接问你吧,”余切把《未名湖》翻开,跳到了刊登有自己小说的那一页,指着《高考1977》问,“我朋友发现这上面有我的小说,但是,我自己都不晓得给过你们授权,既然大家整天创作文学,那么是不是该有最起码的对文学的尊重?让文字的创作者本人知情。”
骆一禾马上晓得怎么回事了,他说,“你就是余切?我们发刊的时候联系不到你。”
“我天天都在上课,联系不到我,说明我不愿意发刊,是不是?”
“余切,对不住了,下次我肯定不这么做了。”
要不怎么说骆一禾脾气好呢?他直接把锅担下了。
事情是这样的:
余切因为发过上省刊的小说,又做了个很出名的高考报告,所以一进来就比较有名气了,几个文学社团都想笼络他,却不知道余切长什么样?
但是都知道,有个叫“cot”的新生,写了篇《川省文学》刊登的小说。
大家都爱跟风,有的人比如俞敏宏会觉得余切写得好,还有的虽然不会写小说,但是会当书评家,评论余切的小说。
那最可恶的,就是拿余切的书,写自己的话了。
余切绝不能被称为支持知青文学的作家。
因为知青文学不光有好的,也有消极的,但是也不能被认为是不支持知青文学的作家,因为很多大佬是知青苦过来的,这比拉美文学那个圈子猛一百倍。
所以,余切现在只能是个写小说的。他写小说,拿稿酬。
余切说:“你既然已经刊登了,我也没办法删除人记忆,但我有几个要求:以后没经过我允许,不要发我的作品;其次,不要评价我的作品,因为我还活着,你也不了解我;最后,如果我允许了你发表,得有稿酬,哪怕是一块钱、一毛钱。”
“这表示,我不是为了发牢骚来创作的,而是为了稿酬来创作的。”
五四文学社的诗人们,对余切很失望,骆一禾也不开心了,他说:“文学应该不受到表达的限制。”
余切摊开手:“这和限不限制没关系,只有我知不知情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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