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也欺负回去两次。
泊聿听了简直怒不可遏,“你就是这么还的???”
慕司只是随意轻笑,“或者你可以再甩我一巴掌看看?我距离上班时间还有半小时,快一点的话来得及。”
泊聿沉默了。
……
枫叶洋洋洒洒落了满地。
泊聿穿上他整洁严谨的大衣,重新坐回了他的轮椅上。
枫叶在空中盘旋,落在半蹲下青年肩头。
慕司低眸解开锁扣,看到肩上枫叶被随手挥落,那双手重新优雅交叉在腹部,冰冷不带情绪地看他。
慕司站起身:“走了,先生。”
他推着泊聿走过漫天昏黄,恍惚间仿佛置身在过去,他总是这样安静陪在泊聿身边,陪他满怀希冀的虔诚祈求神明。
“原来奇迹是谎言。”
泊聿抬手接住落下的枫叶,“神永远不会聆听教堂的祷告,无论他的信徒有多虔诚。”
慕司说:“哪听的过来,我要是神,吵都被吵死了。”
“……”
“而且垂怜谁呢?”
慕司推着他说:“这世上的苦难那么多,垂怜这个完了那个呢,神能帮助所有人消泯伤痛吗?”
“先生,苦难唯有自渡。”
“您好像做不到像少爷一样勇敢无畏。”
至少沈寂星不认命,不信命。
泊聿神色微冷下去,“至少在神没有垂怜他时,我垂怜了他。”
泊聿冷冷扫过身后的人,“还有你,混账。”
谁能想到慕司竟敢这样对他。
泊聿目光闪过那混乱潮湿的夜晚,慕司贴在他耳边失控的一遍遍亲吻他,将他灵魂和心脏揉成一汪淋漓碎片。
是让他太过陌生的感官和情绪。
“可我总觉得,少爷不会死。”
“而且他那样的人,也不会一生碌碌无为。”
“您只是恰好见到了,他最无能为力的时候,便想借此画地为牢囚禁他一生。”
慕司轻笑,“谁愿意呢?”
泊聿眼底那短暂的失神重新被冷漠代替。
他冰冷启唇,“所以你也不愿……”
“缪斯!”
高昂爽朗的嗓音将泊聿打断,他看到黑发棕眸的年轻人笑着跑来,对他身后的慕司挥手,“嗨宝贝,你昨天怎么不在,我听说你昨天请假了,你是生病了吗?”
泊聿冷冷抿着唇,往后梢了一眼。
他记得这个年轻的意大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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