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缘心神入定,入得脾中。
他入其中不久,不见黄婆,正是思量,窥得黄婆,需要个甚本事,他自忖所思,忽觉泥宫大震,元神灵光来。
此灵光一闪而逝,教童儿心神再入时,见脾中有宫,是作‘中宫’,元神来助。
姜童儿心中喜说,他每得一人相助,元神壮多,今竟助他寻得中宫,他定心神入中宫里,窥得中宫面目,里有黄沙漫天,凶气四起,果是恶地。
常说黄婆主和,怎个中宫这般凶恶。
童儿入里不解,他尚未多想,见有虎豹豺狼从黄沙出,朝他扑咬,真个‘凶如太岁撞幢幡,恶似丧门掀宝盖’,竟个三下五除二,将他心神逼出中宫。
姜缘睁眼,正个茫然。
怎个黄婆这般凶,形尚未现,不由分说,教他打出。
心猿昔年张狂桀骜,未有这般凶戾。
他该唤四人共来,会一会黄婆,然此时木母初定不久,他疲惫不堪,该修养阵子,方与黄婆见个分晓。
姜缘想罢,闭目养神。
……
光阴迅速,半载过去,此时正值秋尽冬初时节。
姜缘一心养神,安定木母,他知黄婆恐需四人齐来,故木母不安,他不动也。
一日,祖师登坛高坐,讲经说法,此作祖师回府后,头回开讲大道。
姜缘入班中听讲,真见得祖师唤集来。
真见拜礼道:“师兄。”
姜缘回首见此师弟,白发飘搔,多现老相,他惊道:“师弟,你怎个这般?”
真见笑道:“师兄,弟子得师父召见,明得生死,奈身为酒色财气伤根本,再不修行,惟愿居山中,学个礼罢。”
姜缘赞叹:“师弟终‘见’了。”
真见颔首道:“今方知师父昔年除我法名作个‘见’字,是个何理。”
不经事终不‘见’,‘见’时方恨年晚。
姜缘笑而不语,他静候多时,真见落座他身后,尊奉师兄。
祖师坐高坛,见是人齐,方是开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