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已经功德升仙的皇帝们,会欠他一个人情。
朱厚熜拿起自己演算出来的结果,加上牛顿的手稿,一并递给黄锦:
“让司礼监的太监们拿去抄写。”
“一会儿送张阁老府上一份,也给夏言拿一份去,让他务必苦读,明白了什么,写些疏文上来。”
他对自己得出来的结论无比自信,忍不住走下大殿的正中,张开他的袖子,脚步飘飘似仙:
“此星,果然76年一现。”
“孔子也见过……汉文帝也见过……”
他踏出文华殿的大门,仰天长啸:
“一朝解管天中事,人心觉悟道为源。”
自家主子又开始念诗了,黄锦敏锐地品出了其中的不一样——
从前他的主子讲谜语,念的诗词都是原句拼贴。
今天他倒是诗性大发,即兴改编了一句。
也只有那位预备进入内阁,制衡张孚敬的下一任阁臣夏言,才有这样的殊荣。
黄锦不多说一个字,老实地遵旨办事。
他倒觉得脚底下像踩着漩涡。
他从王府起就跟着朱厚熜,实在是明白自己的主子,拿定主意绝不罢休的样子。
也不知道,大明朝堂从今往后,将变成何等模样。
张孚敬看着朱厚熜年轻力壮的背影。
觉得莫名有些悲哀。
自周朝始,多少人臣的命,死在彗星的尾锋之下。
如果不是今天朱厚熜听说牛顿有仙人指点的传说,一定要让他旁听问话,他也许会带着遗憾死在今年冬天。
在这一刻,张孚敬竟觉得自己的人生,彻底得到了圆满。
他将卷轴捧在手心翻转过来,铺陈到地上,仔仔细细地跪下观看,他发白的胡须仍然被风吹得飘起,但是他的脊背却前所未有的挺直。
他把卷轴的纸张抓得褶皱,比他的皱纹深刻。
语调空空茫茫:
“天道有常。”
“朝闻道,夕死可矣。”
牛顿被这句话吓了一跳。
要是他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科研兴趣的人,都持有这种念想,做出一点点成就,就心满意足,立马准备烟消云散了……
那他的挖空洞窟计划得延迟多少时间,才能够完成啊?
这种不正的思想之风,一定要严厉的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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