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寒母两眼光润,依依不舍,盯着寒父硬把女婴装进竹篮去,眼睁睁的象扔垃圾似的要提走。女婴嘶哑的“哇”叫了,那哭声要撕裂人的良心。寒玉看的真切,忙扯着寒父的衣角说,爸爸,你要把妹妹送到哪里去。夜这么黑,她这么小。小玉玉都亲切的喊妹妹了,不能犹豫下去。婆婆说,玉玉,她不是你妹妹,不是你妈妈生的,是人家家里的孩子,让你爸爸还回去。不送回去的话,她爸妈找不着的。接着叹气说,哎,不知谁这么黑心丢的,寒玉弄明白了说不,奶奶,留在家里,等她爸爸妈妈来找好了。放到路边有大灰狼的。夜这么黑,她这么小。婆婆火了,说你这孩子怎么也和妈样不懂事。让她去没有孩子的人家过好日子不好吗。寒母瞟了她一眼,没有回她的话。仿佛是她闯下了天大的祸,无权言表。同时,她的心思放在女婴何去何从,在这个家里她是媳妇,还不能完全作主,又望望寒父。看来把他也作不了希望;再望望公公,他已经转身要自己的床去。她只好借寒玉的话说,等人家来再找吧。她轻细的声音婆婆还是听的明白,说人家既然丢了,哪有再找回去的道理。别骗自己了,寒玉一下变的懂事了,不撒娇,而是挽住她的手恳求的说,奶奶,你把妹妹留下吧,我要妹妹留下,我的亲亲好奶奶。婆婆寒光逼露,坚定说,不行,一句话好说,风吹没事了。真要抚个孩子容易吗。玉玉不是我,你们管了多少,她在月里的眼睛,都是我用舌头洗的,要不然,她的眼睛有这么清秀好看,寒玉也使性子了,哭闹着说,我要妹妹,我要妹妹!
一个平静的家庭被女婴的到来闹沸腾了。公公沉甸甸地咳了两声,狠的说,都别吵了!让左邻右舍不得安逸。
寒家人终于冷静克制下来,关了灯,各自睡去。寒母躺在床总不能入睡,心里吊着竹篮里的孩子。一侧身,寒父好心当恶语说,还不累!睡不着。其实他也睡不着,激荡的心情越来越澎湃。竹篮里又响起嘶哑的哇呱声,后来他刚脆说,你起去把孩子抱床来,也许能睡着的。寒母捏亮了床头开关,边下床,细声说,你好好睡吧,明天还得早班,一张新式木架床,,放在靠墙角边也还是占了很大的地方,要睡觉又显得有点窄巴。平时是母女一头睡,这时三人一头睡,尤其当心压着稚嫩的女婴,放到床女婴还不时的哭,换了湿尿布还哭,寒母干脆抱着她。抱着哄着塞进空奶头吮着,才不哭,才渐渐入睡。隔帘那边在嘀咕,吵死人的!寒母这样倚靠在床背,灭了灯,躺到天明。尽管醒了她硬是睁不开眼,想睡一百年似的。
去班的时候,寒父留心她说的巷口察看搜寻,也没发现有纸条。拾起张废烟盒纸,面什么也没有,倒是做过解手纸面有大便印迹。寒玉起床满腔是新兴,吃早餐时还欣喜地瞧着妹妹,要塞给她米糕吃。寒母说她还不会。学时还叮嘱妈妈别把妹妹扔了。寒母感悟,这孩子和她有缘。厂里有个聋避残疾的孩子,硬是不让爸妈再生一个,政府给指称也白搭。说再生了她死去,说他们再有了一个孩子会歧视她的 。不到十岁的孩子,怎么懂得那么邪。婆婆一旁说,你好好学去,不会送回她的。谁知等家里空了人,婆婆喊了捡渣货的婆子,给了五角钱,让她抱去。收渣婆也是无赖,并非贪那五角钱,是婆婆硬塞的,是想让女孩有个好归宿,婆婆也说心不忍,说她无儿无女的,正好收养。她还问了生庚年月,到处找不到,便自言自语说,这样也好,不知根基免得抚大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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