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了这诡异的沉默。
路之遥笑得温和,他转眼看了李弱水一眼,随后又看向郑言清。
“多谢。”
其实他觉得郑言清该谢谢自己,谢谢自己此刻没有一剑劈过去。
郑言清意外地看着他,赶紧摆摆手:“不用不用,应该的11眼见两人气氛好了很多,李弱水兴冲冲地拿起菜单递给郑言清。
“看了下你的游记,这还是你第一次来苏州,随便点,我请客。”
李弱水没注意到路之遥看向她的眼神,只顾着给郑言清安利。
“尝尝桂花芋艿,一点都不腻,又有桂花清香,和秋天最配了。”
路之遥:
好烦,为什么哪里都能出现郑言清?他就不能识趣些,离开这个世界么?
之前去找他拿信是路之遥最难受的日子,原以为拿信之后再也不见,可现在他竟然又出现了。
路之遥皱眉捶捶心口,这感觉和他心悸时完全不同。
以前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可现在他清楚了,这叫吃醋。
当然,这是李弱水说的,可按照他的理解,吃醋就是阻碍,阻碍就应该被清除。
可清除是最后的办法,他须得压住自己,不然只会让李弱水厌他。
路之遥放下摸剑的手,转而拉了拉李弱水的袖子,等她转过头来时再掩唇咳嗽两声。
“有凉粉么,我想吃一碗。”
李弱水转眼看他,伸手给他倒了杯热茶。
“你现在吃冷的会感风寒不过实在想吃可以打包一份。”
路之遥还是第一次说他想吃什么,李弱水不想打击这份热情。
“我就想现在吃。”
这话实在不像路之遥会说出来的,而且怎么听怎么耳熟,就像他们前不久去看的那场戏。
戏里吃醋的小姐就是这么说的,就连台词都一模一样。
难道他也吃醋了?可他吃醋时不都直接拔剑吗?
李弱水虽有些不解,还是给他叫了一碗桂花凉粉,但路之遥的笑容好像更和善了。
于是这一餐饭,李弱水一边吃着一边和郑言清评价,另一旁的路之遥则是静静埋头吃凉粉。
一旁的郑言清看着他们,不由得有些失笑,只觉得心里一直以来的枷锁似乎松了不少。
既然别人都如此幸福了,自己也不必再自扰。
吃了这顿饭后,他学着抱拳的动作向他们行礼。
“这次来苏州不仅是游历,更是打算将这本书送给你,如今目的达到,我也该走了。"
李弱水笑着向他挥挥手,拿起身旁的纸伞给他。
“再会!有事给我们写信!”
郑言清点点头,仔细看了他们二人一眼,随后笑着转身走进了细雨中。
秋天是离别的季节,但也是硕果新生的时日。
大冬季是路之遥最喜欢的季节。
每每到冬季,他总有一种李弱水自愿被他关在家里的错觉。
李弱水此时最不爱出门,她喜欢在烧了炭火的屋内和他一起下棋写字。
路之遥练字识字是在之前那两年开始的。
李弱水在信中说若是无聊,可以练字,多练字能平心静气,他就没那么容易失控了。
路之遥自然照做,他接任务之余便开始习字,还一封封地回了她的信,现在这信送到她手中,被她收在了柜子里。
此时院中正纷飞着雪絮,搭好的葡萄架上铺着一层细雪,小亭旁长着冬季的绿植,还有一树火棘果。
院角撒着一把谷子,偶有雀鸟飞到院中啄食。
它们显然是冬日的常客了,几只雀鸟跳了跳,又扑腾着飞到了支窗边,豆大的眼里映着正坐在屋里练字的两人。
桌上燃着小檀香,角落烧着火炭,身侧窗户打开,此时不算热,却也不算冷。
“起笔要有锋,微微顿挫。”
路之遥早早就放了笔,专注地看着李弱水,垂下的眼睫投出小片影子。
“好。”
李弱水吸吸鼻子,专心拿着笔写字。
冬日她不爱出去,但还是得了伤寒,此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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